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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太子真出事还不好说,但现在太子安然无恙,以陛下对德王的信任,绝对不会入局。
但这些人居然扯上了余柏林,张岳就不能忍了。
谁不知道余柏林是他唯一弟子,是他视作幼子般的弟子,居然弹劾余柏林,还用这么傻逼的理由弹劾明明有功,甚至可能因为救了太子而让自己仕途终结的余柏林,本来在得知消息之后就心痛的无可附加,连觉都睡不好的张岳,能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岳冷笑,撸袖子上前道:“陛下,臣有奏!”
张岳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让吵成一锅粥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正处于爆发边缘的封庭看着张岳出列,心中火气稍稍压下了些,道:“爱卿请奏。”
张岳道:“有一件事臣心中不明。以传言,太子遇刺乃是两日前之事。两日前之事,若走密折,快马加鞭,也不过堪堪到达京城。臣想,此事重大,德王肯定会第一时间用密折将此事告知陛下。”
封庭一听,便明白了张岳要说什么,他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虽然那微笑阴测测的,充满了杀气:“爱卿所言极是。朕乃是昨日晚才得到澈之密折。以信使所言,澈之救回太子之后,还未包扎伤势,便率先让人送信。信使快马加鞭,中途换过几人,不眠不休才于昨日到达。”
张岳一听,心中更加确定,皇帝陛下这低气压,哪是生德王的气。他心中有了底,嘴上言辞就更加刻薄:“连陛下都于昨日晚才得知此事,各位弹劾的同僚,是如何能比陛下更早得知此事,甚至早早写好了折子?反正微臣,是在朝堂上才得知此事。还一头雾水着。”
“诸位同僚,可否为本官解惑?你们是如何得知此事?如何将当日之事说的绘声绘色,如何信誓旦旦说是德王和余布政使,谋反?”张岳转头看着那蹦跶的最厉害几人,冷笑道。
其中一人忙道:“这民间都已经传遍了,定是百姓口口相传……”
“北疆距离京城千里,百姓口口相传,比朕的金刀卫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赶路还快?”不等张岳继续开喷,封庭先忍不住道,“好,好的很。想来你们所接到的信使,出发速度比澈之的信使还快吧?!澈之是救回封珥,刚回府连伤势都未包扎,便写信叫人送来。看来他们送信速度如此快,是在封珥刚出事,澈之还未将人救回时便写信让人带来了吧?还是说,在封珥出事前,你们就先接到信了?”
说罢,封庭狠狠一拍面前御案,一声巨响,让刚才弹劾的正欢的几人退下一软,忍不住跪下道:“臣、臣并不知道这消息是如何传到京城,但京城确实已经传遍了啊!”
“郑牧!”封庭怒喝道。
“微臣在!”郑牧立刻出列道。
“京城有人传谣,诋毁德王,意图动摇军心,为何金刀卫不管?!”封庭道。
郑牧忙道:“微臣也是上朝之时才得知此事。昨日臣都未听到此传闻,大概……大概那传遍,是指现在开始传吧。臣一定努力追查造谣之人!”
封庭一番话之后,朝中立刻鸦雀无声。傻子也知道封庭的偏向是什么。
封庭看了一眼终于住嘴的弹劾之人,冷笑道:“朕还以为你们又要撞柱子,以死明志,让朕不得包庇奸臣呢。怎么没人说这话呢?朕还等着你们撞柱子呢。”
“陛下息怒!”洪敏之与众位辅政大臣交换了一个眼神,率先跪下。
在辅政大臣跪下之后,其余众臣也立刻跪下。
“息怒?让朕怎么息怒!”封庭怒吼道,“每次都是澈之!每次都是针对澈之!是啊,澈之是朕的亲弟弟,是真的左臂右膀,是朕最信任的人,是朕王位最大的支持者。你们当然要扳倒他,不扳倒他,怎么扳倒朕?!”
“陛下息怒!”
跪下臣子诚惶诚恐道。皇帝陛下如此盛怒,甚至说出诛心之语,让他们想到了之前朝堂两次大清洗。
那血流成河的大清洗才过去几年?!为什么又有人上赶着来作死了?!
还是说因为上次大清洗,让他们人人自危,所以更加想要扳倒德王了?
“不但澈之,朕提拔了长青,你们又开始针对长青了是吧?”封庭捂着胸口,猛咳几声,旁边伺候内侍忙递来手帕。封庭拿着手帕捂着嘴又猛咳了几声,低头看着手帕上,居然有点点血迹,心中更添悲愤。
“朕信任谁,重用谁,你们就要置谁于死地对吧?!长青为了救封珥,重伤卧床,你们还污蔑他谋反?!”封庭道,“好,好得很!朕倒要看看,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暗害朕的弟弟,暗害朕的儿子。郑牧,给朕好好查查,那传言是谁传开的。”
“今日弹劾德王和余布政使谋逆之人,全部好好审审!”
“陛下、陛下三思啊!”朝堂中无论是否弹劾封蔚和余柏林,都开始求情。这大规模动用金刀卫,是又要兴起一次血洗朝堂吗?
“朕就是太三思了,才会让你们不断暗害朕的家人。”封庭冷笑。
即使在史书中留下暴君之名又如何?!朕定要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