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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柏林正在积极寻求外调时,一场飞来横祸砸中了他。
守城门的士兵见到了一个形迹可疑,口音偏西北的人,拿获之后搜出一封书信,书信中正写着朝中刚刚制定的给西北军的增员物资清单。
事情发生之后,朝野上下一片哗然,皇帝陛下震怒。
虽然这份清单其实并不重要,就算被人得知了也没关系——晖朝自天齐帝登基之后,给边疆的军资十分充沛,被鞑子看到了,也不过感叹一声今年的谷草又不好打了而已。
又不是看着人家有多少东西,就能进自己口袋里。
但这件事的性质是十分严重的。还未公开的决策,怎么救被人知道了?
这份清单还没有下发下去,经手的人,除了皇帝陛下的心腹讨论小组之外,就只有内阁那一群官员和书吏。
这份清单所有经手的人都被金刀卫控制起来,连文武辅政大臣都不例外。全都进行了一一排查。
余柏林作为日讲官,正好参与了那次军资筹备的讨论,也进入排查名单之内。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
作为嫌疑犯之一,余柏林的嫌疑是十分低的。首先他没有动机,其次他深受皇帝陛下信任。就这两点,就足以洗刷他的罪名。
但偏偏事情往很奇怪的方向发展了。那被抓到的人,居然说是余柏林指使的,然后畏罪自杀了。
正在和郑牧下棋的余柏林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愣了半晌,才道:“难道这是针对我布的局?可这也太简单粗暴了点。”
郑牧早就听到了风声,所以此刻面色平静的一边继续思考棋局,一边道:“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好用。你根基不深,朝中愿为你说话之人又已经外放,若你不能自证清白,难以从此事中脱身。”
余柏林笑着落下白子,道:“渔樵你这一子可下错了。”
郑牧道:“那可不一定。”
说罢,两人继续不慌不忙的落子。似乎完全不关心这件事。
明明这件事发生之后,金刀卫就该抓余柏林进入金刀卫衙门内特制的监狱里去了。可抓人的人和被抓的人还在悠悠闲闲的下棋。
“我最大的靠山可不是澈之,而是皇帝陛下。”当一局下完,遗憾和局告终后,余柏林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道,“郑指挥使,我这是先进宫面圣,还是直接去金刀卫一叙?”
郑牧道:“直接去金刀卫吧。入宫有什么好叙的,听陛下抱怨一大堆‘总是有人想要捣乱’之类的话吗?”
“那就请渔樵带路?”
“请。”
余柏林在郑牧的带领下,顺顺当当的来到金刀卫。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
金刀卫从外观上来看,一点都配不上他金光闪闪的名字,也就是普通的官衙而已,连上面的牌匾都有些陈旧了。
守门的衙役见到余柏林下马车,还愣了几秒钟,在听到余柏林是“亲自投案”的时候,脸色都有些缤纷。
“余郎中这边请。”衙役对视了一眼,忙把余柏林迎进来,道,“余郎中可是要见指挥使?”
余柏林道:“指挥使进宫面圣去了,让我先进来住着。”
衙役:“……”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两刚才难道在一起?
衙役的确听闻同僚八卦过,令朝臣闻风丧胆的金刀卫郑指挥使和风评非常好的余郎中似乎交情不错。
他们这群底层的、连金刀卫的金刀都不能佩戴的、没有品级的衙役自然是接触不到什么确切的消息的,只凭自己猜测,觉得余郎中和指挥使风格实在是不搭。
难道指挥使和余郎中真的交情不错?
衙役忙把态度又放低了一些。
虽然这次余柏林涉嫌“泄露机密”的事他有所耳闻,但听这发展,连政治嗅觉不怎么灵敏的衙役都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