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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南把她送到她指定的商场就走了,陆澜西自己逛着购物,银行工资不算高,一年下来就十几万收入,她吃穿用度那些奢侈品,哪一样不是邹萃屏往她卡上打的钱?她就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人,说什么要靠自己,事实证明没有她妈她就活不下去。

不过大哥二哥也说了,女孩子就是要富养,邹萃屏出身名门,从来就不缺钱,给儿子女儿的从来都是最好的。

在陆澜西试圣罗兰流苏包的时候,陆祁南已经驱车到了佟岑岑公寓楼下。

这个点,也不知道她在家里,还是去了医院。

陆祁南抽了满地的烟头,从黄昏等到夜幕降临,终于等来了他要见的人。

……

隐隐绰绰的灯光下,男人的相貌与表情显现在真实和虚幻之间,佟岑岑隔得很远瞧见他,下意识停下脚步。

是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他很高,树一样挺拔的身姿,一袭黑色大衣,将这夜色衬得更浓烈了些。

陆祁南在佟岑岑面前站定脚步,看见了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开口先说一句什么。

佟岑岑有闻到他身上的陌生的烟草味,其实不是陌生,是太久太久没有闻过,那熟悉的味道也被时间冲淡罢了。

其实佟岑岑不矮,高中时最后一次体检也有一米六二,那时她不过十六岁,后来这些年,好歹也有再长高几公分。然而,每次陆祁南离她很近的时候,她都得仰着头,才能将他的样子看得分明。

她仰视着他,于他之前先开了口,“陆部长,是为了见我而来?”

男人身长玉立,需低着头直视她,白皙貌美的面庞,是他曾经亲吻过的,纤瘦美好的身躯,是他曾经拥有过的,如今他早就万人之上,为何再见到她,是这等的不安?

“是,为了见你。”

他嗓音和过去一样,永远都像一面没有涟漪的湖,却是那样低沉好听。他话落,伸手轻轻捞起她的胳膊,语气软和低微,竟带了些沙哑,他说,“岑岑,有些事情,慢慢一想,也就想明白了。”

佟岑岑眨眼,轻缓启唇,“你想明白了什么?”

大手至她柔软的胳膊网上移动,直至移到她的脖子,然后再往后,稳稳掐住她的后颈,佟岑岑看见他眼睛红了,如兔子一般,身居高位的男人,年过四十的男人,用哽咽的声音告诉她,“是我的错,我不该轻易就信了你。”

佟岑岑眼眶酸涩,态度却强硬,不疾不徐的声音从她嘴边溢出来,“陆祁南,我说了我玩弄你,我承认自己的过错,但也希望你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他冷不防笑了一声,手上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带到胸前。

佟岑岑的额头重重撞在他胸腔上,咚的一声,磕得她疼,忍不住皱了眉伸手推拒,却被他揽在了怀里。

“我母亲找过你,十二年前就找过你,你可以不承认,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所有事情都不再由得你。”

“……”

佟岑岑极力想要推开他,想起他母亲那日在医院那番话,恐惧再次聚集于胸中沟壑,她连唇都在颤,“你疯了!”

他下巴搁在她头顶,她无法看见,他的笑凄凉而决绝,“我是疯了,从第一天认识你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那夜狂风骤雨,顾琳娜在家中自杀。

她死前,曾打算拉着岑岑一起走,一个人死太孤单了,她不想那么孤单,于是她在深夜去了佟岑岑的卧室,企图用枕头闷死她。

顾琳娜已经疯了,岑岑用尽全力将她推开,她哭着喊着求妈妈不要杀她,然后顾琳娜如梦初醒一般搂着她嚎啕大哭。

顾琳娜拿着刀,逼岑岑离开。

岑岑知道,她前脚一走,母亲后脚就去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