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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黑的西装被他随手扔在乔湘的旁边，他俯身下来，俊脸离得乔湘非常近，一只手捏住乔湘的下巴，高贵冷艳的一张脸近乎冷酷无情，“要不要帮我解皮带？”
乔湘想把他的手拉开，可他牢牢捏着，她根本没办法，最后都有些泄气了，带着哭腔问他，“你有没有哪怕尊过我一点点？”
男人眸色微冷，气氛在这一刻凝固了。
过去的一切，在此刻，都归于零了吗，过去他对她的种种关怀，包容，甚至是设身处地的爱护，在她这里，都变成毫无尊重吗？
言瑞森几近失望的眼神，乔湘看得清清楚楚。
她垂下眼帘，微微阖着眼睛不去看他。发了狠说那样的话，会伤到他，同样也会伤到自己，可如果不这样，他又怎么会收手？
她能感受到，透过他胸腔而来的失望。
安静的包厢里，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人就在面前，乔湘很想紧紧抱住他，但一想到他和徐莫琦的事就接受不了，觉得恶心。
言瑞森缓缓在她旁边坐下来。
今晚他和魏骁一样，都穿得很正式，此时他脱掉外套扔掉领结，连原本精细打理过的头发都看着有些乱，乔湘知道，他其实心情很不好。
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说，原谅他。
在感情里，一人犯一次错，算是扯平了。
可是乔湘做不到。
就算她曾经错的离谱，但她的身体永远忠于他，所以当她得知他和徐莫琦发生了那样的关系，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们分开，是因为我心里过不去那个坎，我有多在乎你，就有多介意你被别的女人染指，你可以说我自私，一次机会都不给你，但我不想勉强自己和你在一起之后的日日夜夜都会想起那些肮脏的画面。”
乔湘看着一旁沉默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但不管他听不听，她还是要说，“我可能，不会想要结婚了，我活到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我把我所能给的所有感情都给了你，我想未来的日子，我再也不会像喜欢你一样去喜欢别人。”
“湘湘。”
言瑞森目光深邃看着她，喊她的名字，心口钝痛。
乔湘转开了脸，不再看他，“嘉楠跟着你，我始终是放心的，所以就算我不在他身边也没关系，我知道你会对他好。”
“是吗？”
言瑞森突然笑了一声，淡淡反问，“那我要给她找个后妈呢？”
“……”
乔湘咬紧了唇，双眼发红的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下唇都快被她咬破了。
言瑞森起身，拿起外套，“你看，你不要我，又不要我找其他人，你这样折磨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乔湘低头不语。
穿好了衣服，打好领结，言瑞森再次转身看她，“湘湘，我是无心之失。”
乔湘拧紧了眉心，头也没抬，语气很是恼火，“那你也碰她了！”
“我跟你说了我不确定，但从种种迹象证明，我可能没碰她。”
“你……”
言瑞森穿戴整齐，双手又揣回裤兜，轻呼了口气，“但她一口咬定，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