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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这不是什么光彩事,没有往外声张罢了。

至于我,湛泸死了,柔娘的仇已经没有指望,我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我已经拜在迎江寺圆慧大和尚门下,只是没落发而已。”

“我不是湛泸。”李桑柔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我能看看你那把剑吗?”叶安平指着李桑柔藏着那把狭剑的胳膊。

李桑柔斜瞥着他,没说话。

“那把剑叫湮凤,世所罕有,我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得到。

我还有些银子,能不能请姑娘出个价,就当,还这把剑的人情了。”叶安平看着李桑柔。

李桑柔沉默良久,“孙洲夫妻和王庆喜,现在何处?”

“孙洲夫妻就在建乐城,孙洲在安庆府尹任满之后,升任京西东路同知,后又升任京西东路转运使,之后就进了户部,现任户部右侍郎。

王庆喜辗转了两任县令,现任京东东路青州府尹,这是第二任了。”

李桑柔听到户部右侍郎,眉梢微挑。

年前被斩了的沈赟,是户部左侍郎,永平侯沈贺,领着户部尚书的差使。

“你刚才说的,只是一家之言,我得先查清楚,真要如你所言,我替你杀了首恶,不要银子。”李桑柔看着叶安平道。

“多谢姑娘!”叶安平从椅子上滑跪在地。

李桑柔看着他跪伏在地,缓缓磕头下去,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李桑柔回到炒米巷,坐在廊下,慢慢晃着摇椅发呆。

大常端了一大杯茶递给李桑柔,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是那位叶大爷?”

“嗯,应该没什么事儿了。”李桑柔叹了口气。

“老大,到底怎么回事?那什么湛泸?”黑马急忙挤上来问道。

老大从楼上下来,脸色就不怎么好,回来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他跟金毛满肚皮疑问,可一个字儿都没敢问出来。

这会儿老大说话了,他得赶紧问问。

“湛泸死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算过去了。”李桑柔摆了摆手。

黑马还要再问,被大常一把拉开。

“那刀枪暗箭,撤不撤?”大常问了句。

“先放着,咱们过的这日子,小心无大错。”李桑柔再叹了口气。

大常应了,推着黑马,再拎一把金毛,将两人拎出几步,示意两人别打扰他们老大。

傍晚,如意提了只提盒送过来,再捎了顾晞一句问话:事儿怎么样了?

李桑柔回了句没什么事儿了,如意提着大常塞到他手里的上一回的提盒,出门走了。

黑马和金毛提起提盒,把里面的精细点心一样样端出来,黑马夸一句,金毛就嫌弃一句:

“这是酥螺吧?瞧瞧人家这酥螺,跟那真花儿一模一样!多好看多雅致!不愧是亲王府出来的东西,就是高贵!”

“就这么点儿,别说大常,都不够我一口吃的,吃都吃不饱,高贵有屁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