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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应大人,不好意思,”老鸨这时才想起来了,县令大人还在这儿,回过身朝他抱歉地笑笑,“都是我这个当妈妈的没有调/教好,我这就带下去继续调/教。”

“不用了,”应天华握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脸颊被扇得通红的女子,“乖顺的玩多了,这样贞烈的还是第一次玩,就她了。”

“这……”老鸨本来还有些犹豫,被应天华的眼神一扫,很识时务地带着其他被绑的姑娘退了下去,“那就不打扰应大人你的兴致了。”

退下去之前还恶狠狠的瞪了瞪那白衣女子:“好好伺候县令大人,要是伺候不好,否则,哼!”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女子充耳不闻,否则怎样,再怎样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了。

同一时间门,几里外的一队人马飞奔进了丰良县县衙,对着紧闭的县衙大门拍道:“开门!开门!”

“谁啊!”守县衙的老吏听到这拍门声,比拍门的人还不客气,骂骂咧咧地打开门,“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等我家大人回来了,看我不——”

话还没说完,他的话就戛然而止了,因为县衙门外站了十几个身穿精良盔甲的将士,气势摄人。

打头的那个将士,看到老吏,立马掏出了自己的腰牌:“我等奉陛下圣谕,前来强迁丰良县,我家将军与许大人立马就到,叫你们县令出来候旨。”

“……县、县令大人不在县衙。”老吏一看将士手中的令牌,就吓得说话直打结巴,再一听什么陛下,将军的,更是吓得眼晕。

他们这种小县城有什么值得陛下和将军问候的?

“不在县衙那便去找!”为首的将士皱了一下眉,这深更半夜的,县令不在县衙,能去哪儿?

“是、是、是,这就去找。”老吏被将士吼得大气都不敢喘,一脚踹醒跟他一块守夜的一位小吏,叫他去寻县令大人。这位小吏要年轻一点,腿脚也快,知道他们大人这会儿在天香阁里头呢,嗖地一下就钻进了天香阁里。

熟门熟路地找到他家大人的包厢:“应大人,应大人,别玩了,县衙出事了。”

“县衙能有什么事?”此时老鸨刚走不久,应天华刚捏起那白衣女子的下巴,被她吐了口口水,真打算给她点教训的时候,被这下人一打断不耐烦极了,“要是夫人闹,随她闹去,本大人我说今儿个不回去。”

“不是夫人的事,是——”小吏刚想解释,里头又传了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出来,“——滚!”

“哎呀!”小吏急得在门口团团转,又不敢硬闯包厢,只得希望他们大人快些。

这边,许怀谦自派了人先去县衙通知后,也在叫人快马加鞭,从盛北过来又耽误了两天时间门,这时间门经不起,这里耽搁一天,那里耽搁一天的了,因此也不顾自己身体不舒服,能快一点算一点。

“咳咳咳咳——”等他到达的时候,拿帕子捂着嘴,不舒服得嗓子都快咳破了。

“别急别急,”陈烈酒一边给他顺着胸,一边朝外面问道,“丰良县的县令起来了吗?”

他们这大半夜的到,事先又没有通知,所以先行叫了一堆人马来叫丰良县县令起床,顺便把库房里的各类册子拉出来。

结果——

“回许大人的话,丰良县县令还未归县。”那最开始拿腰牌叫人将士,忙给陈烈酒回话。

“这么晚了,还没归县?”陈烈酒一听就就不对头了,“没派人去寻?”

将士如实禀告:“寻了,还未归来。”

“……走,我们亲自去寻。”国难当前,邸报上早就宣扬了,要抗洪救灾,身为距离灾区很近的一个县县令,不积极救灾,大半夜的还在寻欢作乐,就连他提前派人去寻他,都寻不回来,倒要看看这个县令究竟有多狂!

“是!”将士一听这话,就让那老吏带路了,他刚都叫小吏去寻人了,定是知道他家县令现下在何处。

老吏战战兢兢地带着一大群人马向天香阁而去。

这次负责协同丰良县强迁的骁勇军将军冯胜,一看老吏带他们到的地方是天香阁,面色一变,当即就下令道:“给我围起来,把人搜出来!”

这要放到平时也就罢了,可这是灾时!灾时!就连平头老百姓看到灾民都愿意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而某些官员却在这个时候浑水摸鱼,寻欢作乐,成何体统!

“是!”一阵兵戎相撞的声音一碰,他手底下的士兵,当即冲进了天香阁,在天香阁里大肆搜人,吓得天香阁里不论是客人还是姑娘,全都惊慌失措地在尖叫,“啊!啊!啊!”

将士们不管他们,地毯式搜索着,他们也不认识人,直接将阁里的姑娘和客人们一块带出了阁,押到苏将军的面前。

原本还有些有权有势的客人,对这些士兵公然闯入天香阁的态度不满,可等他们被押到坐在马背上,一身戎装高头大马冯胜面前,全都哑了火。

能坐上马,穿上精良装备的人可不多啊,尤其是等那些将士把天香阁里面的所有人都给押了出来,向他回话道:“启禀将军,所有人都在这了。”

一听人家还是个将军,这些人就更不敢造次了,在心里诚惶诚恐,这将军怎么会来他们这种小县城。

“谁是应天华?”冯胜在人群里扫了一眼,直接开口问道。

应天华刚刚被将士们闯入包厢的时候,气焰可嚣张了,向那闯入包厢的将士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闯我的包厢?”

被将士毫不留情的拖出了天香阁,这会儿看见一群身穿铠甲的人团团将天香阁围住,直接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娘耶,我这是惹了那路大神了?”他在心里祈祷,这些人发现不了他。

然而人越怕什么,就会来什么,他不希望自己被人发现,可他身旁手脚都被绑着的,衣衫有些凌乱的白衣女子,却是巴不得他被人发现,站起来向冯胜说道:“应大人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