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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后续把皇帝安排的工作做好,还怕得不到重用么?!
显然其他人也想到了这点,以往跟宋云帆不太对付的同僚,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给宋云帆上眼药了,一个个虚情或复杂地拱手向宋云帆贺喜:“恭喜啊,宋大人。”
宋云帆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此刻也不再跟这些同僚计较,在昌南找了家酒楼祝贺后,临走前,想到许怀谦和孟方荀两人,还特意捡了两本有他注释过的书籍和手书,送往青莲书院,让书院的夫子好好嘉奖两人。
告诉他们,他在京城等着他们。
虽说,许怀谦的学识还是差了点,但有他那手字在,只要他肯用心努力的学,一个同进士之位,绝对能考上。
这个时候的宋云帆和许怀谦都没想过,几年以后,许怀谦凭借自己的个人能力,考中一个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过的位置。
江河海致仕回了家,说是远离了朝堂,可目光还放在京城。
皇帝重修文渊阁的消息一出来,他就知道他给宋云帆办的事算是成了,可是他那学生却迟迟没有消息。
明白了,皇帝只听了他换学使的意见,至于他那学生盛致远,他就鞭长莫及了。
好在,盛致远拿自己的机缘换段祐言前程时就想过这个可能了,因此宋云帆晋升的消息传来,也挺能看得开,真心实意地送去了祝贺。
这一切,远在青莲书院读书的一行人都不清楚,他们只清楚他们都快要学吐了。
“还要背啊。”刚上完一堂课,听到夫子又让他们背一整本书的许怀谦简直要绝望了。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也没有上一堂课背一本书的情形,就算是靠公务员,要背的东西也没有这么多。
古代考举人真难啊。
“只是背些书籍就让你这般难受叫屈,要是叫你做文章,以你那牛头不对马嘴的学识,岂不是要活活去死?”
班里的酸秀才们对许怀谦这个病殃殃的娇气子实在没什么好感,一听只是让他简单的背书籍,就叫他难受的模样,心里也挺不服气。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何到他那里就不一样了?
许怀谦没有觉得背书没用,只是觉得背这么多的书没必要。
他在书院上学也有大半年了,每日除了背书就是背书,好似谁书背得多,谁就能考上举人一样。
要是考这些书本的范围,死记硬背下去也就罢了,可就连夫子和县令都不知道下届考什么,让他们多背书,多个希望而已。
许怀谦就觉得好浪费时间,天下的书籍何其多,他总不能每一本都背完,然后去赌乡试的试卷上有他背过的书籍。
几率太渺茫了。
这种乡试方法,许怀谦觉得就适合那种天生过目不忘的神童去考,不太适合他们这种凡夫俗子。
要是下届乡试还考时政就好了。
许怀谦正想着这事的时候,山长和县令们也在愁这事。
随着重修文渊阁的消息传来,陛下重时政轻文学的消息也一并传了出来,修文渊阁不过是为了安天下文人的心而已。
科举以后不再采用诗词歌赋文章,而是以时政论天下。
“陛下这是要把天下文人给逼死吧!”吴县令得到这则消息,就大呼不公平。
学子们好不容易学了几十年文,这突然一下不考文了,要考他们种地了!对这届的学子,何其无辜!
其他县的县令也是头疼:“可陛下已经下了旨意,朝中大臣都爱莫能助,我们这些县令又做得了什么呢?”
“当务之急,还是想想该怎么给学子们说清楚,从现在开始,他们不用学文了,要开始学时政了。”青云书院的山长左正谏倒是没有他们这么激动。
反正他们青莲书院就一直没有把学子往读死书上教,让他们多背书,也是以防乡试的考题范围太广,不知从何处下手点播他们,就只好让他们多背多看了。
现在确定了时政方向,他们把学子往时政上教就是。
“说得轻巧,书院里的夫子懂时政么?”吴县令摇摇头,“我们这些正规科举出来的,也只懂得如何作文章,写诗词歌赋,时政?时政……”
吴县令说到这里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他也不懂啊!
左正谏心神一凛,这倒也是,学院里的夫子都是学文章的,让他们教学子学文写文章还行,让他们分析时政……
“我倒是会一些,不过,我会的也只是一点皮毛。”盛县令见他们这般为难,不得不站出来说道。
他自去了平溪县当县令,时常下乡劝课农桑,安抚贫民,收缴赋税,会关注一点时政。
奈何,平溪县太偏了,偏到他派人出去打听消息,得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有回信。
得到的消息都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