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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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场风云变幻的乱世中，董卓的倒台牵动着各方势力的心弦。尽管曹操并未派遣大军直指函谷关，但他却暗中派遣两位英勇悍将参与了这场刺杀行动。
作为董卓曾经麾下的部属，张济与曹操的关系可谓亦敌亦友，复杂微妙。若非现下局势对西凉军极度不利，张济或许早已愤然决定将曹操派来的使者当作祭旗之物。
“张将军不必过于忧虑！”来者向张济解释道，“我家主公与王允那朝廷并无任何瓜葛，再说如今王允对我主的态度，就如同他对您一样，视如仇敌。若非有您及诸位在前方抵挡，只怕王允那捉拿我家主公的圣旨早就传遍关东各地了。”
张济听闻此言，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心中暗忖：曹操竟然与王允不合？
来者遂将徐晃、典韦闯荡长安、营救蔡邕，并智取王允两千兵马的经过详述一番。张济与侄子张绣听罢，皆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这操作，真够骚的！”张济拍案叫绝，“徐晃、典韦不仅救下了蔡侍中，还能挫败吕布，真是勇猛非凡，铁骨铮铮的好男儿！”
“王允这老狐狸简直是疯了，连董卓礼敬之人都想杀。蔡邕有情有义，镇东将军肯伸出援手，那便是我们的朋友了！”张济恍然大悟，明白了曹操相助的深层原因，对曹操的敌意顿时消散。
“所以，恳请将军暂时移驾兖州避难！”面对曹操使者再次发出的邀请，张济却摇摇头：“镇东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若是早一天，我定会率军东行，投奔兖州。但眼下我们西凉众将已达成共识，决定一同西进，直捣长安，给王允这老家伙一点颜色瞧瞧！因此，我们就不去镇东将军处了。”
使者见张济去意已决，不再强求，只能告辞离去。
待使者走后，张绣忍不住问道：“叔父，既然曹操愿意接纳我们，为何不趁此机会东下，投奔兖州呢？”
“西进攻打长安，胜负难测啊！”张济语重心长地说，“绣儿，此刻我们已别无选择。若是我们撤退，恐怕还没抵达兖州，就会遭到李傕、郭汜、樊稠等人的追杀。他们决不允许我们脱离队伍，独自逃生。”
在这乱世之中，一旦起事，擅自脱逃便是动摇军心之举，无论是李傕、郭汜、樊稠，还是贾诩，都不会放过自己。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过，绣儿，你倒是可以趁乱东去，暂时投奔曹操那里避避风头。”张济提议道，“若我们此战成功，你再回来，那时高官厚禄，享用不尽；倘若失败，你也能够保全性命，为我张家延续血脉，不至于断绝。”
张济膝下无子，视张绣如亲生，自然不愿让他涉险。
然而张绣坚决回应：“不！我要守护叔父，叔父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张绣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明知叔父身处险境，还要临阵脱逃，即便苟活，又怎能心安理得？”
……
不久，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人率领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直抵长安城下。他们的队伍迅速扩充至十万之众，沿途所有试图阻挡的敌军均被击溃，其中李肃更被四人联手斩杀。许多原本效忠王允的西凉军将领纷纷倒戈，加入到攻城的行列。
吕布依仗一身勇力，单骑出城与李傕、郭汜、樊稠等人激战，一度几乎将李傕斩落马下，但最终被部将救走。吕布孤掌难鸣，兵力悬殊，只能退回城内，依托坚固城墙严密防守。
然而，城内的原西凉旧部却在此时叛变，打开城门，放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人入城。吕布眼见大势已去，城门失守，无奈率残部骑兵从南门突围，逃往武关。
王允被困于皇宫宣平门城楼上，最终绝望自尽。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人成功攻破长安，王允政权仅存四十一天便宣告覆灭。
……
兖州。
“唉，王允虽然有除董卓之功，但专权跋扈，终遭西凉众将诛杀。”消息传来，关中震动，长安的剧变犹如疾风骤雨，瞬息间颠覆了一切。
曹操对此并不在意，王允之死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否则以王允的性格，收拾完西凉军后，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兖州。
曹仁禀报：“主公，趁着王允下令追杀西凉军之际，我们共收编了六千西凉骑兵。”
“数量虽不多，但胜在精锐。”陈宫与曹操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惋惜。最大的遗憾便是未能说服张济加入，那样至少能增加万余骑兵，还有一位猛将坐镇。
曹操接着询问戏志才：“袁术那边现在是什么状况？”
戏志才答道：“袁术得到吕布后，在荆州战场如鱼得水，荆州大军被迫全线南撤，皆因忌惮吕布的勇猛。看来，他们准备放弃南阳郡了。”
陈宫分析道：“如此一来，吕布北上之日不远矣，袁术进攻我们也为期不远矣。”
解决掉南阳郡的威胁后，袁术必然会对兖州这块肥肉垂涎三尺。
荀彧关心地问：“陶谦那边有何动静？”
对付袁术，陶谦或许可以成为一股制衡力量。
戏志才笑着回答：“放心，陶谦不会插手袁术的事。年初他对我们兖州动手，袁术想坐收渔翁之利，结果陶谦损失惨重，他肯定不想看到袁术过得太好。”
“其次，陶谦正试图联合关东各州郡，兴兵西进，讨伐李傕、郭汜，并推举朱儁为统帅。”荀彧对此不以为然，“此举陶谦多半难以成事，估计只是想借此挽回年初败给主公的颜面，重塑威望罢了。”
众人闻言，不禁哄堂大笑，皆知年初一役，陶谦被打得狼狈不堪，声名扫地。
程昱提议：“朱儁乃大汉忠臣，只需一封调令，即可将其召回朝廷，如此一来，陶谦的联盟便会土崩瓦解。”
戏志才补充道：“即便朱儁不赴长安，陶谦他们也无力成事。当年十八路诸侯尚不能攻克，如今他们仓促出兵，连粮草供应都无法保证，更遑论面对拥有十万骑兵的西凉军。”
曹操目光冷峻，决然道：“既然如此，便派人与朱儁协商，若他愿赴长安，那么中牟一带的控制权就应归我兖州所有。虎牢关，我们必须牢牢掌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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