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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觐看着黄裳笑容满面的样子,忽然想到一件事,于是问:
“元吉公选择那个时间到王府,并积极推动我往炎惢方向发展,难道……”
说到这里颜觐心中像打了个雳闪一样,忽然一怔!问道:
“黄老,这瑟舞烁……”不等颜觐话毕,黄裳非常欣慰的哈哈一笑说:
“正如殿下所猜想的一样……”
然后两人几乎是像排演好的一样,异口同声道:
“花期。”
随后黄裳说:
“殿下,近期瑟舞烁就快开花了。”
颜觐释然的说:
“怪不得阿父他们不在叛晶战之前的时候启用炎惢这支力量,原来是因为即便用了,也无法很好的指挥他们,但凡存下的瑟舞烁用完,那遭殃的可就不是军人了……”
黄裳道:
“朝中还是有明白人的。”他接着说,“这就是老臣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待殿下,一起进入这块土地心脏位置的原因。这就是老臣一开始说并非是老臣之安排的原由,因为这是先王的安排呀……”
话至此,颜觐看着不远处即将进入的丹惢心腹地带,他心中油然而生出两个字“丹心”。而这‘丹心’却是出于父王为儿女的‘担心’,源起却也是因为颜皇为后辈子民儿孙的‘担心’。
虽然黄裳的讲述由于气候原因,让他选择了平铺直叙的方式。但颜觐可以感受到期间的万种艰辛。无数代人就在这么贫瘠的土地上默默的守护着一方安宁,而且竟然一点记录也没有。虽然是因为无可奈何原由,但他们连这无可奈何的原由也得默默缄口。
无可奈何的花总要落去,他们则终日守护着那瑟舞烁直到又一次花开,一个百年接着一个百年。颜觐看着黄裳衣服背后那枝黄栌,心中感叹:“黄裳家族在黄栌惢以黄栌作为家徽,这种巧合在虹颜晶真是少见,‘历经风霜,而真心不变’这句对黄栌树的箴言,你们黄家,受之无愧!丹惢之人也一样,尽显忠贞!”
他们几人这一通讲述,让颜觐好似在听别人家的故事一般,他感觉自己好像不是颜皇子孙一样。原来自己对老祖先的事迹、学识、成就都那么的陌生。而这个陌生完全就是因为对自己血统的某种讨厌,此时他深刻的感到自己的无知与幼稚。
行军速度稍微减缓,一条大小如沟渠缓流相仿的岩浆来到众人脚下。蜿蜒盘转,末端消失在矮坡深处。它爬动得很缓慢,像受了伤的蟒蛇,上面的黑色物质就像结的痂一般。顺着这条“蟒”的头部看去,它随着非常平缓、几乎看不出斜度的地面,变得越来越粗,直至宽度达到几百米!由于流速缓慢仿若一条赤红的皮冻大河。
“大河”的尽头一面直挺挺的岩壁挡住了去路。这条宏阔的岩浆从那高耸的岩壁上滚滚坠下,在地面砸出万千火花,而在耳边却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
颜觐问黄裳是不是要到了,他回答得不甚明白,倒是竹厌毕节说翻过这个崖壁便可以看见两惢了。颜觐显得有点疑惑问竹厌毕节:
“你不是说他们二部一水相隔吗?水呢?你不会说这就是所谓的水吧。”颜觐指着旁边的熔岩。这时绀栖豹替竹厌毕节答道:
“上古时期,这里确实是条大河,不过那都是古远的传说了。要说水嘛,得在二惢背后几百里处方可寻见汪洋大湖。殿下,天色渐暗了,我们还是尽早到‘丹’为好。”
“哦,行。”
颜觐一声令下,众军士便开始登壁。这岩壁极高,看上去并不难于攀登,只是它的巨大让所有面对它的人都面露难色。也不肖提他们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只是说上了岩壁后,众人皆瞪大了眼睛,连连发出赞叹。饥渴喉干的痛苦瞬间被眼见的景色所铲消。那景象有种说不出的美感,既诡秘又瑰奇,宛若恐怖的地狱与文人山水画碰撞在了一起!视觉冲击力极强,生猛的景象却静谧得出奇!
即便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零零总总、形色各异,但再怎么纷繁的千丝万缕总会结出一个宏观上的表现。城市是这样,就像溪河川湖终将入海一般,是不可抗力的自然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人也是一样,你生是如此,大体表现也就如此,这就是所谓的理、所谓的定数、所谓的命。但并不是否定个性、变数对整体的改变。而是这个变数其实早就在孕育之中了。
不过要考察到这个变数,却是后世搞历史研究的人才可能揪得出来的。那个时候,这个致使大变革发生的因素就是显性条件一般的存在了。当世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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