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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但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要找颜魂陨金伞,什么自己的功夫是靠蔓络灵噬加持的感觉很不痛快之类的话。老朽应该没有记错,虽然老朽不习武功,但那几个名字着实好听、好记……总之就是璆锵壮士要去找一种……兵器吧,他那些话的意思就是,他需要在不断累积的灵噬反噬之前,找到突破的方法。而长剑璆锵之所以要继续留在逐暮人那里,是因为他说红昔宫知道化解的方法,并且他们要找的那个颜魂陨金伞,就在月暝晟帐下诡将纹心雕龙手中。”
话及此,萦绕在乌重心中一个重大的疑惑忽然揭开,他喊道:
“我祭你祖宗!原来纹心雕龙用的兵器是它啊!我就说怎么看着那么熟悉。搞半天是长剑璆锵一直手握着的那把!它两居然是一回事,居然是把伞!哦,哦,哦,对对,难怪我当时看它觉得怪,像日常用的物件又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东西,一直我就想不出来。还以为怪人搞怪事……原来是这样啊。”
在乌重一顿震惊的言辞之中,颜觐心量的却是另一桩,他心想,“世间事果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理所当然,背后的玄机可能远远超出自己的猜度。”他本以为逐暮人加入终南侯的部队是因为‘树大好乘凉’,即便刚才没说,他也很同意乌重对逐暮人的认知。现在才知道,加入终南侯,只是他们的一步棋而已……颜觐特别懊悔,“为什么自己要促成纹心雕龙离开红魔玺?”当时自己还为达成这一目的而沾沾自喜。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弄巧成拙。
毕摩天通思考的与其他人也不相同,他一半问一半解的说:
“当时,就在纹心雕龙用‘百虹’破卫子墨招数的时候,他急切的收了势。但有个细节我是注意到了,就是他的颜魂逸散得相当厉害。并被他所使用的兵器所吞噬进去。我常听说纹心雕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但自打真实接触他,并没有发现他有何疯癫。要说疯癫,还不如那位。”他小心的瞄了一眼桃印真夜,继续道:
“现在好像说得通了,或许正是他手上的颜魂陨金伞起了作用,抑制了他的疯狂,但却在不断蚕食他的力量。因此我当时看到他,总感觉他像是不能驾驭自己能量的样子,不知道萱王,乌哥有没有这种感觉。”他们二人均点头,毕摩天通又继续道,“那就对了。那是不是说,月暝晟正是因为他认为纹心雕龙即便被它侵蚀,也完全相信他能在被伤害的同时也能无敌于天下,所以才放心的让他到红魔玺身边去?如果事实如此,那纹心雕龙的实力,真是可怕。”毕摩天通短暂的停顿一下,他看见见识过纹心雕龙出招的人们都在低头盘算着什么,过一会儿后他继续说道:
“蔓络灵噬我是知道的,正是由于它像‘人需要空气才能呼吸’一般的常识一样,所以世间几乎看不见对它的讨论。因此,没有其他武格的武者去修虹赋,数代下来之后,世间武者自然就更不知道需要借助一项东西才能去修习。虽然即便有了那项东西,也会面临蔓络灵噬,当然它就消声灭迹在了武人的探讨之中。”
颜觐听了,说:
“天通说得非常有道理,那么按照你的说法……不管月暝晟的目的是什么,但对于纹心雕龙来说,应该就是他知道各中奥秘,才决定冒险一遭。这其中必然牵扯到七色堇的秘密。”他想了想,提出一种假设,“如果说,七色堇是颜灵的媒介,而颜魂陨金伞是转换武格的机要,而颜灵又必需是虹赋武人才能唤使……那……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那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嘶~”乌重恍然大悟一般,说,“这么讲的话,确实好理解多了。很多线索都串联起来了。难怪红魔玺一点也不在乎颜灵这件事被天下人所知。他就是想逼这两样东西的现世!然后再抢夺……”然后乌重发出了一个对红魔玺的评价,“红魔玺这人可真是‘莽’啊,‘强屠’二字概括他,确实恰如其分。”
“但他并非没有智谋。”这是颜觐给红魔玺补充的评语。不过他一转念心想:
“如果纹心雕龙没被排挤走,那这时大可派遣一小队追上逐暮人,只需告知他们关于颜魂陨金伞的动向,便可轻松收拢逐暮人,而且可以压制纹心雕龙,进而牵制月白。关键中的关键,是可以解开一些机要的谜题,起码可以迫使红魔玺说出颜灵产生的法子……”颜觐自己就是虹赋武格,他自然无需操心转换武格的事情。
颜觐内心十分惭愧,但也无可奈何,连连摇头。
他们几人的谈论,黄裳听在耳中,喜在心头。仅凭自己说出的几个关键词,这些人便能分析到如此地步。他心中燃起无比的烈火,江山如果真交到这些人手中,那还有什么平定不了的事情吗?毕摩天通虽然年幼,但天赋甚高,虽然有时候行为稚嫩了一些,不过他却能凭借自己的知识合理的推断出纹心雕龙的行迹,对事物的理解也相当到位。而乌重更是粗中有细,心思不可谓不密。更难得的是颜觐……
“哈哈哈,”黄裳忽然发笑,他环视一周又新添了的那些面孔,说,“可惜啊,可惜。直龙你来。”黄裳招呼了一声深雪直龙,道,“你看那灰烬如何?你看那红昔宫又如何?可惜他们皆不识这等英雄啊。要老朽说,那逐暮人也好,终南侯苍飒沙也罢,亦或是什么‘强屠’红魔玺,均均是看不到未来的宵小之辈啊。虽然老朽在各位的言谈之中有些听得不甚明白的词汇。但我却看到了虹颜晶的兴旺!不争一仗一城之得失,关键得看大局。王者,明辨时弊,知进退,明得失,懂取舍,晓人心,方能底定天下。跟着这样的英主,是我们的福分呐。”
深雪直龙非常认同,又一次抱拳行礼,巧的是连同竹厌毕节他们也跟着唱和。这一番反倒搞得颜觐有点尴尬,毕竟自己刚刚还陷入决策失误的情绪之中。只单单说了一句,“各位快快请起”草草收场。桃印真夜“哼”了一声心里说话,“这号称禹余天的黄裳……看来也是个性情中人呐。”
“当初虽然元吉公用计使龙与长剑璆锵斗了起来,”深雪直龙把黄裳需要解释的过程给说了出来,“但不得不说,元吉公那一计确实巧妙。即满足了他与龙一战的诉求,又解决了长剑璆锵身份上的窘境。龙的追击,变成了掩护元吉公出逃。既不失情面,又达成目的。龙实在是佩服。如今龙得以报效明主,平生志向得以舒展,是龙平生最大的满足。”
黄裳道:
“好了,好了。接下来,更有将军施展武功的时候。”
颜觐不失时宜的便封了深雪直龙‘冲云将军’之称,竹厌毕节、绀栖豹、风安置等人均有封有赏,不在话下。众人望着前方那一片世人鲜有踏足之地,纷纷投去激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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