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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俊杰紧紧拽住燕子的手臂。
看着这伙人肆意破坏张恨水的足浴店，燕子的心里就跟火在燃烧一样。
这个地方，是她跟张恨水结缘的地方。
对于她来说，有着重大意义。
这不是一家普通的足浴店，而是她心中的乌托邦。
“你们这群混蛋！”
燕子对着对面的暴徒大骂。
正如当初张恨水营救自己那样，她也要营救这家足浴店。
她不想一直当个懦夫。
她也想勇敢一回。
哪怕自己跟张恨水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但她心里，始终在乎这个“儿子”。
母亲保护孩子，是人的天性！
“燕子，别说了！”
“赶紧走啊！”
程俊杰身为一个壮硕的男人，但却能明显地感觉得到，燕子身上爆发的力量，让自己都难以牵制。
若不是自己拦着她，恐怕燕子会直接冲过去，跟那群暴徒抗争。
人在心情崩溃的时候，是会失去理智的。
看着足浴店被毁，程俊杰的心中也十分愤怒。
但他做不到像燕子那样，将自身的全部情感都投入到这家店里。
甚至有跟店共存亡的心情。
这一刻，燕子在他的心中，变得更加伟大了。
面包车上，王九晃晃悠悠地提着两桶汽油，一路浇灌在门口。
看着被毁得不成样子的足浴店，王九心中也十分愧疚。
都是因为我。
不过是跟店里的老板，拌了几句嘴。
就闹成这个样子。
我.......
王九只是个骗子，不是个疯子。
他有着最基本的人性，和基本的道德底线。
看着王彪的做法，他的心里实际上是深深地不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