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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让自己不要管舅舅，如果自己做得到就不用来问他了。说了跟没说一样，白问了。不懂隐藏情绪的桑葚，表情反复变化，一会苦恼、一会无奈，唐俊宁忍不住扯唇。
“怎么，我说得不对？对我的回答有意见？”
“不敢。”
唐俊宁忽然靠前，双臂撑着桌面：“还是很失望，我没有给到满意的答案给你。”
“没有。”
“这件事我来解决，快考试了，好好复习，先不要管这些杂事。”
桑葚点点头，接着问：“对了，符楚楚她怎样了？”
唐俊宁再次后靠，抬手揉了揉眉心，甚是疲惫。
“情况算是稳定了，但不是很好，老白建议让她去疗养院那边。”
在桑葚的印象里，疗养院是老年人去的地方，情不自禁出口：“她那么年轻，便让她去都是老人住的地方，会不会出问题的。”
“你说的那个是养老院吧，我说的是疗养院。”
“不一样吗？”
“当然，功能就不一样，上网查查。”
桑葚点点头，刚想说晚安。唐俊宁：“在班里有没有喜欢的男生？”
唐俊宁怎么会问自己这种问题，心中警钟大作：“没有，唐先生，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作为监护人，也有必要关心一下你的感情生活，以及…心理健康。”
“……，晚安。“
桑葚走后，唐俊宁点了根烟，抽了几口便掐灭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用拇指轻触了一下相片上主人的脸。
喃喃道：“如果……，你会不会怪我……。”
两天后，桑葚抽空打了个电话给桑卫明，想问一下他，唐俊宁有没有找他。但桑卫明接了电话只是匆匆说了几句。
“桑桑啊，舅舅现在有要事，没有空聊天呢。”
“不是，舅舅，我就是想问你，你上次说要做生意的事，唐……。：
“不急，不急，舅舅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先这样。“桑卫明说完便挂了电话。
桑葚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桑卫明又要搞幺蛾子。
毕业旅行前一周，桑葚接到符言的电话。
“小桑，楚楚想见见你，你看能不能抽个时间过来见见她。“
刚好是星期天，桑葚便答应了。符言说过来接她过去，让她在别墅等他。
疗养院在G市郊外，空气环境都不错，的确适合养病。符楚楚住的是独立小院子，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生机勃勃。很像云南那边的民宿，有一种她来这儿度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