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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殷惊了。
这！这！这！老爹怎么在这？！！
季忱看着在楼梯上站着的少年，眉头如丘岭般起伏，唇瓣微启，话语里透着身为父亲的威严。
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眼神中还透着不易察觉的疑惑，仿佛在思考这个少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表现出如此不同寻常的行为。
“你怎么在这？”
季殷心里冷汗直冒，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冷着同款黑脸。
“父亲能在，我为什么不能。”
季殷动了动微软的双腿，淡定从楼梯上下去，在距离季忱三米远处站定。
季忱没搭理他的话，挥手叫来家务机器人，让它把空的茶杯倒满。
热水从家务机器人的指尖流出，倾斜而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季殷默默的坐到腿边的单人沙发，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
“父亲，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实在不是季殷太过谨慎。
商场如战场，季忱在水深火热之中混的风生水起，就足以看出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就凭他敏锐的直觉，他们俩的事在他眼里是暴露无遗了。
“唉，你也不要想太多，毕竟，你们俩加一起也斗不过我一个。”
季忱淡定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发出一声舒适的感叹，眼眸里满是笑意。
这小子，当初死活不分化，好不容易成了alpha，就给他找了一个儿媳妇回家，给他省了不少事。
季殷心里更紧张了，面上平淡快要维持不下去。
季忱放下茶杯的声音把他的注意力招了回来。
“季殷，你是认真的吗？”
季忱这话一语双关，不仅在说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更是点明了他知道星网上那场舆论战背后的幕后之人。
季殷手掌紧了紧，坚定的目光对上季忱的视线，语气倏地放缓，绷直的嘴角也露出了笑。
“父亲在各处的眼线没有告诉您吗？我当然是认真的，您看我做什么事情半途而废过。”
季忱回望，开口就是暴击。
“你三岁那年为了一个机器人，在商场撒泼打滚的高清视频我还有。”
“五岁不肯上学，最后被打屁股，抬到学校，不记得了？”
“六岁……”
季忱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季殷猛的打断。
“爹，别说了，我错了。”
“哦，是吗，你错哪了？”
季忱将搭在腿上的另一条腿放下，眼底满是笑意，气定神闲的问道。
“我……”
季忱手指交叉，手肘抵在腿上，身体前倾，将下巴搭在搭好的手上。
“看吧，你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只是机械的道歉，也太无趣了，小时候就不讨喜，长大了还是这样。”
季殷被自家老爹嫌弃，只能默默接着。
还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有多少黑料在他手上，要是漏出去一点，名声可就毁了。
“好了，我这次来也不是埋汰你的。”
季殷：你都说了半个小时了，还不是来说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