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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远侯府内,慕汐朝完好回来晋远侯也松了口气,细细看了会,慕汐朝脸上已好了很多,虽说还有些红印子,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脸色倒是红润了些。
晋远侯一时感慨,他这父亲做的真不称职……
慕汐朝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淡淡道:“父亲,殿下让孩儿告诉您,那事定了。”他现在已经不去渴望什么父爱,禹璟瑶可是给他上了很深的一堂课,没有权势在手,什么都是空谈。
晋远侯回过神来大喜:“可准确?”
慕汐朝垂眸道:“殿下的消息,自然假不了。”
晋远侯压抑心中喜悦,细细琢磨了起来:“汐朝…你觉得可是殿下…”
“孩儿不知,殿下没详说,只是让孩儿给您个信儿,到时候旨意下来也不会没个准备失了礼数。”慕汐朝知道他想问是不是禹璟瑶出了力,可是这事不能说的太死,继室一时半会还动不得,倒不如这样含糊其就,让晋远侯自己去思索去,假使继室吹枕头风,晋远侯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慕汐朝所想不差,晋远侯当真思索起来,这事要说二皇子没出力也不会就这么笃定,还让汐朝回来带信。可要说出了力吧,晋远侯府的如今什么光景他也有自知之明,还没有什么价值能让一个尊贵的嫡皇子青睐,晋远侯冥思苦也想不出什么来,突然目光扫视面前的幕汐朝……
“汐朝,这些天殿下待你如何?”
慕汐朝顿了下,想到之前行宫种种眼中露出少许苦涩,稍纵即逝,面上淡然道:“殿下待孩儿很是礼遇,不过殿下公务繁忙,除了偶尔来看望孩儿外,其余时候都不曾见到殿下。”
晋远侯一听也就放了心,倒没有认为慕汐朝说谎,慕汐朝什么性子到底是亲儿子,他也略微明白些,做不出那邀宠献媚的事儿,之前李氏挑拨陷害,恐怕恨毒了心,要是那晚殿下真……估计汐朝要玉石俱焚了,晋远侯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晋远侯心中叹息,儿子虽在眼前,却如同隔着万水千山……罢了罢了,索性回京已定,到底如何还需再做思量,自己手里掌握的消息门道可还是停在多年前呢。
晋远侯心又雀跃了起来,不想自己有生之年还能重返京城!喜悦之情也将那些疑虑冲淡了些,无论什么原因,二殿下托人来告诉嘱咐一声,已是天大的恩惠,代表二殿下对晋远侯府是有意的,回了京说不准又多了一靠山。
至于李氏那边的娘家投靠的三皇子,晋远侯现在虽然还未有决断,但是心已经渐渐偏向二皇子这边了。
见晋远侯满脸筹算的样子,慕汐瑶觉得有些厌恶,提起精神应付了几句,又装作不在意道:“父亲,刚刚儿子回来时,听下人说澜彤身子不大爽快,儿子想去看看。”
“澜彤?”晋远侯乍一听这名字还真有些陌生,他一男子并不管内院的事情,再加上对这个女儿平时也没多关注,要是慕汐朝不提他还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晋远侯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道:“行,你快去吧,要是不行赶紧去请大夫就是。”
慕汐朝眼中抹过一丝嘲讽,行了一礼便先行离去,不过也确定了李氏说的父亲也同意的亲事之言都是用来诓骗他回去的,慕汐朝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又不动声色的抚了抚衣襟,禹璟瑶的信件就在之中,心里的底气更足了一些。
慕汐朝刚出书房转了弯就遇到前来请安的慕汐晖,李氏育有两子一女,长子慕汐晖、次女慕澜彩、幼子慕汐阳,眼前的慕汐晖比他还大上一岁,慕汐朝见着人也不好不理会,行一礼道:“大哥安好。”
幕夕晖相貌与晋远侯颇为相像,浓眉大眼,身量健壮,嘴角轻笑,若是不注意道眼里一丝嫉色,看样子还真像个温和的大哥。“弟弟有礼,之前听闻弟弟病了,为兄甚为担忧,奈何远在书院不能前来,还望弟弟不要放在心上。”慕汐晖温和道,一副兄长关心弟弟的模样,只是眉眼间透着傲据。
李氏对慕汐晖期望很大,从小就请的德高望重的先生前来教导,前年甚至动用了无数关系门道把慕汐晖送进名闻天下的君山书院读书,可是颇废了一番心思,慕汐晖一直以能去书院读书感到自豪,可没少拿这事刺慕汐朝。
慕汐朝懒得与他周全,“无事,大哥读书繁忙,自然顾全不到这些琐碎小事,汐朝累了,先行回去了。”
慕汐朝走后,幕汐晖满眼妒色,明明过的不如他,偏偏摆出的姿态比谁都高,府里人私下还总说到底是郡主之子,哪里是那小门小户人家,贵妾抬举上来的夫人生的所谓“嫡子”能比的。
幕汐晖深吸一口气,冷哼道:“看你还能嚣张多久!“片刻后甩甩衣袖又恢复到温和的模样,往大书房走去。
没过几天宣旨太监果然就来到晋远侯府,幸而有禹璟瑶提点,晋远侯早就做好了准备,才能万无一失。
晋远侯接过圣旨一时间喜难自控,等了多年啊多年啊!一直以为这辈子都没指望了!当晚就大摆流水宴,宴请江城大小官员,居然还给禹璟瑶奉上了请帖。
福海接过内侍端上来的茶奉上,笑了笑道:“殿下,晋远侯府今日可热闹了。”
禹璟瑶抵着茶盖轻吹了吹,斜了一眼晋远侯府送来的帖子,漫不经心道:“晋远侯等了半辈子,原以为没有指望了,如今能不欢喜吗?”
福海应和道:“那是自然,不过也是他的运道。”
禹璟瑶嗤笑一声合上茶盖,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福海心中一咯噔,暗思量自己哪里说错了,随即便听禹璟瑶淡淡道:“人啊……太过得意……就会忘形……”
福海知他家殿下所言必有深意,不敢胡乱揣测,便岔开话低声问道:“说来京中又派人前来催促,殿下不日就回京,二公子该如何安置才好?”
禹璟瑶闻言神色微缓,来了兴致,笑问道:“公公你说该如何呢?”
福海躬身赔笑道:“殿下莫玩笑了,老奴哪能猜到殿下的意思,”细想了想忖度着,“殿下要是回京,晋远侯府收拾收拾恐怕还要再耽搁些再时候,就怕李氏不死心,这期间会有变故啊……”
禹璟瑶依在软榻上并不接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福海也不敢打扰,便退到一边候着。半晌见禹璟瑶闭眼假寐,便准备放下幔帐,退到外间,吩咐下面人不要前来叨扰。
禹璟瑶突然沉身吩咐道:“明日把人接来。”
福海愣了一下,本想劝到如此做有些不妥时,但见禹璟瑶不再言语,知道殿下心意已决,便歇了心思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