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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射羽箭的将领正是小李广花荣,他将手中的长枪往空中一展,高声问道:“你他妈的不能辱,我们梁山大军就能辱吗!”
“不能!不能!不能!”梁山十余万大军齐声高呼,震动山野,放佛房顶上的瓦片都要被震落一般。
这时,大刀关胜提着青龙偃月刀,跨着赤兔马走近城壕。赤兔马焦急的在原地刨着蹄子,鼻子喷着气。关胜高声问道:“兄弟们,你们要几日能攻破此城!”
“一日!”
“一日!”
“一日!”
祝彪忙转过身来,跪在梁山全军面前,道:“兄弟们,兄弟们,这是京城,这是当今圣上所在之处,不可造次啊!”
李逵舞者两柄板斧出来道:“寨主,让俺铁牛率领五百兄弟,杀进城去,俺铁牛一定亲手将这皇帝老儿砍死在金銮殿里,寨主你有这许多的军马,如何做不得皇帝!”
李纲这是第一亲身感受到梁山军的军威,而那个太监早就被梁山军的军威吓得尿了裤子,他扯着李纲的衣袖道:“守御使相公,守御使相公,就......就听听这祝彪有什么条件,听听也无妨嘛。”
李纲闭目无言。那太监畏畏缩缩的道:“祝枢密使相公,你有什么条件就说,万......万万不可让你的弟兄们造次,惊了圣驾啊!”
祝彪一脸哭丧着看着城头上的太监道:“公公,金人虽退,但依微臣之见,今年金人必然还会南侵,所以微臣以为若想保东京于万全,只有让一支梁山军进驻东京,方可确保圣驾万无一失。”
李纲一听这话,断然问道:“祝彪,你想谋反吗!”
祝彪道:“守御使相公,我祝某人若想造反,何必跪在这里与守御使相公说话——”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十余万群情激愤的梁山大军,寓意不言自明。
李纲听了祝彪的话,无言以对。祝彪接着又道:“再者,我祝彪是童贯蔡京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没有我梁山的军马入城,他们这般奸臣要是谋害与我,那我不就得坐以待毙了吗?”
祝彪现在所言句句都是实话。在实话面前任何假话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那太监怕又激得梁山群魔乱舞,忙出来打圆场道:“好,枢密使相公莫急,咋家现在就回宫去,将相公的要求面呈圣上,全凭圣上裁夺,如何啊?”
祝彪岂会不知这太监是在给自己打马虎眼,但是祝彪依旧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李纲进了城楼,坐在一张交椅上,闭目长叹:“国事至此,岂是人力所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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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回到中军大帐,看见卢俊义朱武都在看着自己笑,问道:“你们看着我傻笑什么?”
朱武笑道:“寨主,真是高明,高明啊,朝廷本想以邀寨主入朝为官为由让牵制寨主,不想寨主领以一招实话实讲,将李纲说的哑口无言,着实是高明啊。”
卢俊义补充道:“更高明的是,寨主直接将蔡京童贯等辈抛了出来,那朝廷中那些与蔡京童贯为敌的人就算不会认同我梁山军,也不会成为我军的死敌,此诚分化瓦解之妙计啊。”
祝彪知道,卢俊义朱武的话中,多少有阿谀逢迎之词,但是人到了这一步,是很容易飘飘然的。难道祝彪不知道胜不骄的道理吗?他懂,当然懂,可是他却还是飘了,还是将自己当做了当世最为伟大的英雄人物。
想当年曹操难道不知道胜不骄这个道理吗?可是他却依旧喊出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苻坚难道不知道胜不骄的道理吗?可是他却骄狂的叫嚣道:我的军马将马鞭扔进长江可以阻断江水——这简直比三峡工程还要厉害一些——可是他却都犯了同样的错误。
祝彪听了卢俊义和朱武的话道:“我还有一计,更是高明,或许下次咱们再来的时候,就不用武松兄弟他们拼死抢门,百姓们就会帮助我军打开城门了。”
卢俊义朱武齐问道:“何计?请寨主指教。”
祝彪道:“立刻让公孙先生将运到梁山的粮食运到汴梁来,汴梁的这几月屡遭战乱,百姓饥馑的很,准备开仓放粮,赈济百姓。”
卢俊义赞道:“这一连环计,环环相扣,既堵住了朝廷的悠悠之口,又分化瓦解了朝廷的两股势力,如今又收拢了汴梁的人心,而这番又放了金人主力一条生路,只要下番金人再来时,我军主力一出,破汴梁必矣!”
次日,祝彪宣布,为了不影响汴梁百姓的生活,全军后退三十里安营。
又过了五日,民部尚侍郎宋清人领着一万余梁山军马和数万百姓,将五十万石粮食运到了东京城下。首先,祝彪当然是要让自己的兄弟们开怀大吃一顿。梁山军将做饭的场所就安在东京城下,那一阵阵的饭香,肉香和酒香不断头的就往东京城上飘。在东京城上守卫的宋军将士都眼巴巴的看着城下的梁山军将士大吃大喝。
最可恶的是,一到开饭的点,城下的梁山军用餐的将士就向碗筷敲得山响,一个一天只能喝上一碗稀粥,整整喝了近半年稀粥的宋军将士,闻着城下得酒香肉香饭香,看着城下的梁山军兵士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听着碗筷声声,那个还安奈的住?起初还有将领弹压,可是久而久之,到了晚上便有三五成群的宋军将士从城上偷偷的放根绳子爬下来,冲到梁山军的营中要吃要喝。
有了第一批,就不愁第二批,渐渐的爬绳子出来的宋军将士越来越多,发展到后来竟然还有城中的青壮百姓。
晚上城头上站满了站岗巡逻的宋军,到了第二天早上,几乎全部跑光。
宋廷也再也安奈不住了。李纲站在城头,问王伦道:“枢密使相公,你要如何放肯撤军?”
祝彪道:“只要朝廷一道圣旨,随时可以撤军。”
“是迷失相公要什么圣旨?”
“微臣敢请圣上将过去奸臣童贯所窃取的我梁山泊特别行政区的州县归还给我梁山,别无他求......“
“放肆!”李纲断喝道:“国家土地,焉能轻易许人!这等圣旨,圣上是断断不会下的!”
祝彪冷笑道:“守御使相公,话也不用说得这般的绝吗?烦劳你放眼看看,你这东京城上还有多少人马守城啊?难不成真要有朝一日由我梁山兄弟去给圣上守城吗?”说到这里,祝彪微笑道:“还是烦劳守御使相公去和圣上说一声,免得惊了圣驾,微臣可吃罪不起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