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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儿放筷子：“爹的意思我就长么高？不行，我还没娘高！”
邵耀宗：“别吼，我还没说完。你们以前一年能长四五工分。有时候七八分。此后到你们十岁，几年可能一年就长一分。再说了，不过吃三，又不是三十。过几爷爷过来，你娘不买，爷爷也会带你们去买。”
甜儿怀疑她娘压根没想么多。
杜春分：“穷家富路。虽说以你们的成绩，不论去哪校都不要费还有补贴，可我们还是得给你们准备些钱。一人一期百，你们四就是八百。”
甜儿不禁说：“我们哪用那么多钱。”
平平提醒：“娘说，穷家富路。”
杜春分点头：“八月底到校，你们可能得待到元旦。近五月。衣服鞋子牙刷牙膏洋胰子洗衣粉，偶尔跟同吃饭，再买份报纸，一『毛』分看着不多，一月四十不一定够。”
邵耀宗闻言补充道：“首都的东西还贵。你们从小大都吃杜师傅做的饭，突然吃真正的食堂不一定习惯。出去吃，一顿就得一块钱。”
四姐妹以为去外地上，不过是换地方吃饭睡觉上，压根没想么多。
杜春分和邵耀宗么一说，她们当真吃不去。
甜儿沉『吟』片刻，“安安，去拿本子，我算算。”
安安起身。
邵耀宗把她按回去，“吃了饭再说。”
四姐妹不再挑食，急匆匆吃完就回房算生活费。
杜春分很怕几闺女骤然到了大城市，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花冒了再为了钱走上歧路，乐意她们精打细算。
跟邵耀宗把锅碗瓢盆收拾好就出去。
邵耀宗到外面小声：“真让小美表演？”
杜春分：“还能填几专业？”
邵耀宗道：“不能。”
杜春分不禁看他，那你还说啥。
邵耀宗：“爹说的。小美的成绩能跟甜儿差不多，填了表演专业，到校里其他专业也随便她选。爹觉得当导演比较好。表演太吃赋，没什么赋能慢慢熬，把有赋的都熬退了才有她出头之日。”
“导演不需要赋？我觉得不论干啥都需要赋。”杜春分想一，“别管她，她今年才十六。就算上年不喜欢，回来从高一复读，高考的时候也不过十岁。”
邵耀宗想想，行是行，就怕到首都心野了收不回来。
杜春分看他一眼，便道他想什么：“她不想上还不想重考，就让她给你我洗衣服做饭。省得请保姆了。”顿了顿，“工资就让老杜出。反正老杜退休也得请保姆。除非跟咱们住。”
邵耀宗：“爹多半跟咱们住。漂泊半生，年龄大了肯定想安稳来。”
“再说吧。”杜春分拉他去胡同口，那边有风。
太阳刚山，院里院外热浪滚滚，时候根本睡不着，所以不论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都在外面站着。
杜春分平时得上班，不上班的时候就在家洗洗刷刷缝缝补补，跟谁都不是很熟，所以不道跟人聊什么，就拉着邵耀宗遛弯。
有人自来熟，道：“杜师傅，邵旅长，干嘛去是？”
杜春分：“刚吃过饭，走走消消食。”
“做啥好吃的？”
杜春分莫名觉得话有点刺耳，但也有可能因为气热心烦躁导致的，“能做啥吃。豆面面条。”
“没买肉啊？”
杜春分：“甜儿她们几考试前吃完了。”说完又想走。
然而人家不放行，继续：“说起你家几，今年都能考上帝都大吧？”没容杜春分搭话，自顾自说，“你们家那几真厉害。可惜不是小子。要是小子可就了不得了。”
杜春分终于明白不是气导致她心情烦躁，而是跟她就不是一路人。
里不是边防师，边防师没几大人物，在深山老林，家属区跟农村差不多，自然很容易让人遗忘那是部队。
里大人物多，很多军嫂来之前就会被丈夫叮嘱，少说多看懂礼貌。
里不光有她和邵耀宗，还有别人，人敢样说，极有可能心里就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