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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玲不禁笑了：“我还以为啥。这个我擅长。嫂子，就放这儿，剪好我帮你做。”
“不用你做，帮我剪好。”杜春分可不敢累着她，“过几天我下河抓鱼给你几条。”
几条大鱼得几块钱，能省下一笔，姜玲很开心。杜春分一走，她就拿着布去卧室，把子拢一角，床铺平，在床上裁衣。
这场春雨来得急，走的快。
翌日下午，天亮堂了。
刚下过雨路上很滑，杜春分艺高人胆大不敢下河。
四月中旬，星期四下午，吃过中午饭，杜春分就拎着桶跟李慕珍俩人下河。
渔网在桶里，不跟前看不见，旁人就以为她俩捡螺。
陈月娥没事就满家属区转悠，得知杜春分又去捡螺，逢人就嘀咕，杜春分乡下来的，没吃过好东西，天天捡螺肉。
杜春分和李慕珍上次在桥北边下网，这次跑去巧南边。边至今人光顾。俩人等一个多钟头起网，又网了好些条。
杜春分给李慕珍四条，然后用网盖上，其他放她桶里，俩人就抬着桶家。
收获来的太快，等俩人家隔壁江凤仪还没下班。
大部分军嫂都很勤快知趣，不知趣的陈月娥等人不敢上前，以至没人知道她们又弄十几条鱼。
杜春分家啥都缺，就是不缺腌菜的坛子。
条鱼留着吃，其他的都放屋里阴干，留着做糟鱼。
四月底，杜春分又去一次。没有意选方，在别的军属下网的方撒网，俩个小时抓七条鱼。
七条鱼家分，换成钱一家就一块来钱，这次人看见没人羡慕。
杜春分家分条，一条中午蒸着吃，一条做成鱼丸。还有一条抹一点点盐，留第二天中午吃。
翌日清晨，甜儿趴在杜春分背上歪缠：“娘，我喜欢吃青菜。我们中午吃青菜，晚上再吃鱼好不好？好不好嘛？”
大门推开。
甜儿的小眉头一皱，谁呀，这么没眼『色』，不知道甜儿正忙着呢。抬眼看去，惊呼：“爹！”
平平和安安从卧室跑出来。
邵耀宗扔下行李，蹲下去接扑过来的邵甜儿，看平平和安安，整个人愣住。
“爹，爹，我跟你说话呢。”甜儿朝他肩膀上一巴掌。
邵耀宗过神，两个眼睛明亮，皮肤红润的小孩并没有消失。
“你俩，胖了？”邵耀宗一脸复杂。
平平和安安他看得不敢向前。
杜春分正洗衣服，见他来，起擦擦手，“她俩不是胖了，是终有点小孩样。”
邵耀宗喉咙干涩的难受：“春，春分，谢谢你。”
“谢我没用。”杜春分事不关己说。
邵耀宗眉头微蹙，看看孩子，是胖了。又看看杜春分，不是你养的吗。
“钱堆出来的。”杜春分看一眼孩子，“你走的这一个月，我们平均天一次虾。没有虾就吃鱼，光买菜买肉你的工资就花了一半。头把钱给你爹娘，要是还不用我的钱，别说她俩，她们四个都得瘦下来。”
邵耀宗有口难言。
甜儿又朝他肩膀上拍一下，老气横秋：“爹，你爹娘又不好，为啥要给他们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