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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提着江通,看着他的眼睛,又看了眼跟随而出的军士,随手将手里脸色青紫的江通放下了,还很贴心的一手扶住他,一手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很温柔的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不会杀你的,哦哦哦,不怕不怕,赵公子给你拍拍,拍拍就好了。”
江通在剧烈的咳嗽中听到这些话后,他不仅咳嗽,还开始颤抖起来。没交手之前,他以为凭借自己在军中学到的本事,即使不敌赵宁,也可以过两招,没想到赵宁当纯用速度和力量就能秒杀自己。
至于最后的雷法,更像是炫耀,而自己先前的五刀就像是婴孩拿着木剑去桶猛虎,猛虎随意一爪,就能把自己拍死,没有拍死纯粹是因为觉得这个婴孩很有趣。
想通这些,江通再也不敢有任何挑战赵宁的心思,因为没有必要,今天之后他就是驸马,而且他还是清虚宫的道子之一,无论实力或者背景都有资格在自己的婚礼上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而自己若是再不知好歹,很可能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看他拍自己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自己。江通就知道,这个道子驸马似乎不太正常,他不敢拿命去试一下赵宁的精神状态。
所以他平复了一下呼吸,站直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双手平举于胸前,左手手掌平伸贴于右手手背(注),作揖躬身像赵宁行了一个大礼道,“末将败了,谢公子不杀之恩。”
“没事我不怪你。”赵宁伸手帮他拍掉身上的灰,又帮他捡起地上的短剑,插回他的腰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回去告诉我家夫人,为夫在这里等她,听说她的枪同辈无敌,为夫想要试一试,看是我这同辈无敌的剑比较厉害,还是她的同辈无敌的枪更胜一筹。”
“这?末将……不如这样,末将去请张公公来,驸马和张公公说?”
“呃~也行,有劳将军了。”
“那末将这就去,驸马稍等,“江通知道这事不用他办,松了一口气,满脸笑容的跑去找张公公了。
不一会江通就领着一个脸和他一样黑的老宦官过来了,到了赵宁面前江通就以要整顿队伍为由跑开了,王府门口只留下老宦官和赵宁。
老宦官腆着一张黑脸弯着腰非常恭谨的问道,“驸马,您找老奴有什么吩咐?”
“学生不敢,此番请张大人前来是学生有事相求,还望张大人莫要推辞。”赵宁也作揖还礼。
“哟~驸马这是怎么了,有事您说,老奴一定照办。驸马,这大人的称呼老奴可受不起。”
“那学生就直说了,张大人知道我和公主都是练炁士,是方外之人,求得是长生久视,与天地同寿,所以世俗的礼法于我们而言都是求道路上的挂碍,我们的礼法是求礼于自然,得法于大道,为有如此,才能超凡脱俗,大道可期。”
“学生自幼随师傅修道,到如今已小有所成,只是平日一人一剑日夜修炼终究只是闭门造车,师傅又剑法通神,学生与之比剑实在无法真知我这剑修到了哪里。学生听闻公主枪术同辈无敌,就想着请张大人去通传一声,乘着学生与公主还没拜堂,我们比试一番,免得我们成亲之后再比试,学生怕伤了和气,到时候不免有些畏首畏尾。说道这,赵宁对着张公公长揖即地说道,学生之请,还望张大人成全。”
张公公听赵宁说这些话,前面还觉得有道理,特别是关于修道不拘泥于凡俗礼节,他觉得非常有道理,因为清虚宫的真人们在陛下面前就从来没有拘泥过什么礼节,但是他听到赵宁要他去给公主下战书时,他的身体还是本能的抖了一下,同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说道,“这?驸马,江代统勇没和老奴说这事啊。要不我去请顺子女官过来,驸马和顺子女官说。”
赵宁却是摆摆手,对张公公恳切的说道,“李女官向来是随公主左右不离身的侍奉,怎可劳烦于她?张大人乃公主府总管,替公主处理内外一切事物,将来也将是学生一大助力,学生怎么会加害于您?您去与公主说,我们夫妻二人比试点到为止,是讲武德的,不会见血。”
见张公公还有疑虑,赵宁又赌咒发誓般的提出了另一个条件。
“学生以驸马之位担保,张大人若是日后被公主追究,学生替张大人说明原由。而且你我二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众人眼前大声密谋这么久,公主该知道的也都该知道了。您要是不去,公主会怎么看您?欺上瞒下?还是目无尊者?张大人您放心,学生有分寸的。”
“这?”
赵宁解下腰间的长剑,双手捧在张公公身前说道。
“张大人,这是学生的剑,您去交给公主,学生也不为难您,您什么也不用说,您把学生的剑交给公主,她自然就会明白学生的意思。还请张大人某要推辞,公主和世子,还有大王和诸位大人海等着学生和公主成亲呢,莫要耽搁了时辰。”
“唉,好吧,老奴遵命。”
“学生谢张大人。”
“不敢,老奴告退。”
“张大人请。”
张公公抱着剑,小跑着去和公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