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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怎么了?”他落在姜望身前,看了看重玄胜。
好嘛。倘若建国,还有这个外援。
“别对眼神了!”姜望一巴掌把他拍回来:“去帮我办件事——依祁那寺的寺正,是叫郅言吧?”
赵汝成点点头:“怎么,他得罪你了?这事得从长计议,最好是从官面入手,毕竟他也是天子亲信……”
“得了!我是有多大胆子,来草原杀依祁那寺的寺正!”姜望耐心等他说了几句才打断:“有一个叫郅宁的人,应该是他的儿子。把这人带到我面前来,难办吗?”
重玄胜在旁边眼神幽幽。拿人家的儿子,和杀依祁那寺的寺正,这两件事情有什么本质区别?郅言能不拼命?
赵汝成只道:“等我一刻钟。”
声音落下,身影已经消失。
重玄胜有心再跟姜望聊两句,姜望已经闭上了眼睛修行。
“嗐!”他只好一拍自己大腿,看那团肥肉是如何回荡。
赵汝成说一刻钟,但还不到一刻钟,就飞了回来。
走的时候孤身一人,回来的时候四个人。
他,赫连云云。以及一个身穿黑衣、表情阴鸷的中年男子,以及男子手中拎着的一个面目英俊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被五花大绑,不得展身。
嘭!
黑衣阴鸷男子直接将手里的人扔在地上,扔到了姜望面前:“姜真人!在下郅言,还是第一次与您相见,十分有幸!听说您要找我的儿子,我帮您捆过来了。他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是否可以公开言之?或鞭笞,或残肢,乃至于割颅,总要给您一个交代!”
被捆在地上的郅宁,猛地挣扎起来,嘶声裂肺:“父亲!”
“闭嘴!”郅言一脚踹散了他的言语。
姜望要拿一个人,赵汝成和赫连云云什么都不问就帮忙,他自是要给一个交代的。
事实上他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通过赵汝成来办,就是为了表明他对牧国体制的尊重。
此刻他看着郅言,双手扶膝,慢慢站了起来:“郅寺正,不要误会,我对您没有任何意见。咱们往日无怨,近日也无仇。”
他走了两步,走到被捆缚的郅宁身前,看着这小子交错着愤恨与惊恐的眼神,很平静地说道:“你是魔。”
“你在开什么玩笑?!”郅宁拼命挣扎:“你是不是疯了!”
“姜真人!”郅言面沉如水:“依祁那寺是国家机要之地,我是天子信臣。您虽天下无双,名高德重,郅家的清白,可以被这样污蔑吗?”
姜望道:“这跟郅家无关,跟你也无关。”
他翻掌托出一座小巧的三昧真炉,其上烈焰仍炽。
随手将其握碎了!
握出一件非金非玉非铁非木的龙钮镇纸。
“爹!救我!”郅宁瞬间激烈起来:“他要构陷于我!”
郅言在这个时候却沉默。
姜望将这枚龙钮镇纸往前一递——
郅宁英俊的面目刹那狰狞,汹涌魔气透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