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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最重要的是找出那个女人,解开他心底的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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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李实与秦四娘找了个商行的车队一道启程去济南府。

身边没了秦四娘的陪伴,严清怡的日子骤然变得安静空闲。

似是为了打破这种空闲,芸娘给她送来好几匹大红色的布,有蜀锦有云缎,有杭绸有棉布,说是七爷让她挑出合适的布料绣嫁衣。

严清怡没打算做,上次绣的盖头和嫁衣还在,至于盖头上图案用双喜字还是喜结连理或者百年好合都没有多大差别,而嫁衣,就绣上两只白头翁和几朵牡丹花也就罢了。

用不了几天工夫。

如果费心费力地做了,万一又成空呢?

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谁都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变故。

倒是真心实意地想为七爷做两件衣裳。

毕竟是他给她现在安闲的生活,不至于受冻,也不必担惊害怕。

严清怡选了宝蓝色的杭绸,袍摆处则按着七爷的意思,绣了朵粉白色的并蒂莲花。

宝蓝色是非常鲜亮华贵的蓝,没想到跟白色搭配起来却显得儒雅沉静了许多。

严清怡索性在领口和袖口都缀了条约莫一寸多宽的月白色襕边。

她没别的事情,就白天黑夜地赶工,直累得眼花脖子酸,总算在第四天头上做完了,便打发刘五送到宫里去。

这次七爷没有退回来,而是让刘五带了封信。

信里写着寥寥数语:不错,照样再做两件直缀和两件长袍,颜色你看着搭配,以凸显我的气度为上。

落款简简单单一个“瑭”字。

严清怡翻来覆去看过两遍,不由失笑。

这人,还真有点……得寸进尺。

这件刚做完,他就惦记着再要四件。

严清怡“切”一声,恨不得学着李实骂声娘,三两下把信撕碎扔了。

接下来几天,她没再动针线,倒是开始提笔抄《心经》。

淅淅沥沥,一夜雨夹雪,早晨起来,落雨结成一层薄冰,踩上去又湿又滑。

薛青昊终于等到休沐,早早吃完饭就往荷包巷赶。偏偏就是那么巧,他刚走到荷包巷,迎面又遇到了林栝。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薛青昊本想跟以前那样二话不说直接抡起拳头上,但先前几次都有李实在旁边摇旗呐喊,这次李实不在,他也什么斗志,冷冷“哼”一声,打算避开。

谁知林栝迎面拦住他,淡淡地道:“阿昊,我有话跟你说。”

薛青昊翻个白眼,掏出钥匙开门,“我还有事,没工夫跟你说话。”

“不会耽误你很久,”林栝跟着走进来,声音非常平和,“我以前脑子受过伤,有些事情记不真切,我就是来问问我真的见过你姐?不知你姐芳名是什么?”

“芳你娘的屁!我姐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薛青昊气不打一处来,脸涨得通红,用力拉着门扇便要把林栝往外推,“你脑子受过伤,我再给你挤挤,看你能不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