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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琛撕下套在外面的纸袋，开始咬起来。
屈子甚也咬下一颗,嚼了两口就吞下,“好吃吗？”
“嗯,好吃。”陌琛又咬下来一颗,再过几年B市的糖葫芦都会变味了。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吃过它吗？”
“当然记得了,那下子还是我找保姆阿姨偷偷买的,要是被外公知道了，肯定会扔了它。他总说这个不干净那个不干净……”说着外公，陌琛想到了上辈子的事儿,心情忽的低落下来。
“现在我们可以随便吃了。”屈子甚干笑两声,试图转开这个话题。
陌琛叹了口气,“物是人非。”
“物变了,可是人没有变。”屈子甚停下脚步，扭过头，“有些人一直就在这里。”
陌琛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咬下最后一颗，陌琛三两口吞了下去，屈子甚拿过他的纸袋和棍子一起扔进了垃圾箱。
吃完了糖葫芦的两人又走过一家卖羊绒制品的店，屈子甚停了下来。
展示的橱窗里有两个男假人模特，穿着羊绒衫，脖子上挂着一黑一白的两条围巾，看上去很暖和的样子。
“进去看看么？”屈子甚问着陌琛的意见。
陌琛晃了晃脖子上的围巾，示意自己有。
屈子甚拉过陌琛，“可是羊绒的比较暖和。而且你现在穿着高领羊绒衫戴羊毛围巾，等你换成低领羊绒衫的时候围着羊毛围巾就会不舒服的。你不是最怕被绵羊毛扎了吗？”说着推开了门。
他居然知道，他观察地这么仔细么？陌琛心里疑惑了。
“我要橱窗里模特身上的那两条。”屈子甚对着正在一个人玩接龙的老板说道。
老板一看客人来了，立马放下手里的扑克，殷勤地迎了上来，“啊，门口那个啊！那可是我们的新款式，纯羊绒，两层厚呢！特别适合B市的冬天，我马上去拿来给您试试。”
“不用了，直接包起来。”
老板微一愣神，他甚少见到买东西不试的客人，但是稍微一想，不试直接买了岂不是更好，忙连声应道：“好，好。您等着。”
老板装好了，挂着笑脸对着客人说：“一条两百九十九，两条五百九十八，今天是平安夜，所以搞活动，买两条减去五十元。一共是五百四十八。”说着他指了指收银台旁贴着的促销传单。
屈子甚刚去拿钱包，陌琛已经先他一步抽出六张红色的老人头递给老板。
“嗯？”屈子甚疑惑地看着他。
陌琛放好了找回来的零钱，不甚在意地说：“不是平安夜么？算是送你的圣诞节礼物。”
屈子甚心里有些高兴，但又有些失落，陌琛好像真的忘了他的生日了。
“走吧。”陌琛走到门口，推开门，却发现屈子甚没有跟上来。
“嗯。”
陌琛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该回去了吧？”他问道。
屈子甚反射性地抬起右手，然后想起来上个月洗衣服的时候把手表放到洗衣机里转了好几圈，于是那块他父亲从美国买回来的瑞士名表就此“寿终正寝”，他尴尬地放下手，“好像是有些晚了，我去打车。”
陌琛点点头。
两人到了家，小区里只有几栋别墅还亮着一些光，是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