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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松柏一行人,经广场来至这保和殿外,那是旗帜飞扬,锣鼓齐鸣,演武场上围的人山人海,擂台上两人,正在拼尽全力,互相厮斗着,台下的欢呼雀跃之声,不时阵阵响起,这保和殿外端坐的皇帝,半眯双眼,笑呵呵的捋着胡须。
“刘敬啊!朕看这个个皆是英雄好汉,不知你觉得谁可胜出武举啊?”皇帝笑着问旁边的太监。
“回禀皇上,这今年开科武举,那是朝廷盛世,也是江湖中人,等待已久的盛会,故此应邀前来的,都是年轻气盛的壮士也,此乃我天朝之幸,社稷之福也!”刘敬一直弯着腰身,不敢抬头回道。
“刘爱卿啊!你就是会说话,什么好的不好的,到你这嘴里说出来,那朕是听得舒服啊!哈哈,只要解了这北疆之扰,朕便可放开手脚出来,对付南边的这些海盗倭寇了,真是天助寡人是也!哈哈哈……”这皇帝一个劲的扶案仰天长笑。
“你们都把头给我低着,不许东张西望的,待我回禀回来,再安排你们进入演武场,听明白了没有?”这文韬挥着拂尘,上台阶往保和殿门而去。
这文韬一上完台阶,马上低着头过去,跪倒在地上言道:“奴才文韬,前来复旨,这兵部报名,前来参加武举的,共计五百三十八名,现已殿下等候。”
“文公公啊!起来吧!这也不是上朝,不必行叩拜之礼了,把他们都带去演武场吧,朕今天有兴致,看看他们的龙争虎斗,哈哈,”皇帝乐呵呵的言道。
“奴才遵旨,老奴告退了,”文韬低头退至台阶,这才转过身来,大步流星往台阶而下。
这众小太监,见文公公风尘仆仆下来,皆弯腰上得前来,静静等待号令:“小魏子,你把这些人带过去演武场,我在后面押后,众小的们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皇上在上面看着呢,要出了什么纰漏,小心回去挨板子。”
众小太监皆低着头,连连点头称是,魏仲贤前面带路,这五百多武林好汉,陆陆续续,低头往演武场而去也。
这演武场擂台高设,彩旗飘扬飞舞,大大的一个武字挂在中央位置,左边书有竖幅大字几个“武举英豪四海顺”,右边书着“状元探花北寇平”,中间书有横幅“武举邦安”四字。
这台上二人,已经有些精疲力竭,双双倒于擂台之上,皆抓扯于一起,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衫,台下有人怒喝一声,飞上了擂台而去,一手抓举一个,纷纷扔下擂台而来。
“真丢我江湖人的脸,要打便打,倒在地上抓扯,成何体统,在下溪南派秦天柱,承蒙家师授艺,学艺不精,向江湖各位同道讨教了。”这高大汉子抱拳向台下众人言道。
此人姓秦名天柱,字寒举,溪南人氏,从小喜欢习文弄武,研究兵法策略,早在十二岁那便是乡试的解元,却因那年取消了开科武举,这一等就是十八寒暑过去了,曾经少不更事小男孩,转眼已是成熟的壮汉。
这秦天柱四方圆脸,天庭饱满,个头八尺五寸,可谓是虎背熊腰,一双手臂犹如铁钳一般,手背上的关节部位,全部是砸火纸(将火纸成捆绑于树上,用于打击练习拳头的力度与速度),砸出来的茧子,这一双大眼睛,看上去有些不对称,我们所说的有些斗鸡眼,为人没有耐心,容易急躁就动粗,在溪南派除了他师父,没有可以降的住他,只得任之由之也。
只听见“嗖”的一声,又一武林同道,飞身跃上擂台,抱拳言道:“南海坤极派,首席大弟子,旦言夕特来向兄台讨教一二,请了。”
松柏跟着众人来到这擂台之下,这一眼望去,皆是黑浪起伏的人头,看这架式,没有五千,也最少有三千之众,皆围于这擂台之下,加油声,喝釆声,鼓掌吹口哨的,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松柏刚一挤进人群,就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众说纷纭,皆是谈及这次的武举大会。
“你们都听说了没?这次武举恭亲王朱载辰是极力反对,想要自己挂帥出征,被皇上一口拒绝,听人传言,这是想手握重兵,以图金銮啊?”一高个子左顾右盼,轻声言道。
“这兵部的侍郎胡伦,你们听说没有?上次被人密告通倭,这不,被皇上由尚书降为侍郎,要不这次也轮不到咱们比武了,直接就由他挂帅出征了。”另外一个人胖子,嘟着肥唇言道。
“估计是难爬起来了哦,而且他和天兴帮关系暧昧,这不这次这报名费,估计就是他们狼狈为奸,背着皇上搞出来的,这皇帝也懒得管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理会,可苦了咱们,白白让他讹诈去十两纹银,真是可恶之极也。”另外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言道。
这时候的擂台之上,秦天柱一记飞腿连踢,将坤极派的旦言夕踢下擂台,又一人影飞上了擂台,对其抱拳言道:“在下徐敬宣,前来讨教了,请!”
松柏一眼认出了他,就是在梅林镇卖艺,被恶霸追杀的徐敬宣,他的仆人三宝,挥着衣服在台前,给他助威呐喊。
松柏顺开人群,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来,拍拍三宝的肩膀:“小兄弟,还记得在下不?我们一起坐马车上京,从梅林镇一起逃命出来的松柏,可还有印象?”
三宝挠着头,咬着手指不停的思考,突然大喊一声:“我想起来了,多亏你们的马车,不然我和我家公子,恐怕早就命丧梅林镇了,谢谢恩公了。”
“哪里哪里!大家互相帮助,应该的,对了,你们来京之后,现在住在何处呢?可否找到了徐敬宣的亲戚。”松柏望着三宝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我们是找亲戚,这人是找到了,可是见我们这般田地,干脆给了三个炊饼,两根大葱,就把我们送出来了,我们给饿的前胸贴后背,好不凄惨,少爷一咬牙,带着我饿了三天,最后才被恩公相救,也算是熬过来了吧。”三宝有些悲泣言道。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走近前来,从背后拍着松柏的肩膀:“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跑来这里了,害我好找了半天呢。”
松柏闻听遂既转身回过头去,一脸的惊讶表情,满脸的笑意,此刻皆僵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