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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谁想领教一下我的‘咿呀剑法’?”

打头那个正想跨前一步,芝兰不芳赶紧制止,一把堇花币扔在他们跟前,银鼠若干、绯红数枚、竟然还有常盘色一枚,扔出去的堇花币竟然摞得好好的,但贼们似乎关心着更紧要的东西——五贼见着那枚常盘堇花币稍稍发呆,其中一名短小精瘦、头戴破笠的狠道:

“三舅,他们果是彩票!干净买卖!咱插了他吧”

【注:这些是黑话,彩票即有钱人;干净买卖即一不做二不休;插了即杀了。】

这个被叫三舅的犹豫中,芝兰不芳叹气道:

“人,万不可太贪。打家劫舍、偷摸拿要,得有个度,够你们活一阵就好了。图财,可不能不要命。”话音未熄,只听‘啪啦’的声响,三舅的侄儿头上的竹笠破分两半,却仍被绑在下巴上的绳子牵引着吊挂在他身上,从而露出了他那张小而挤的湖蓝色面孔。

而这帮贼只看到了芝兰不芳似乎在收刀。杀气,一点也看不出来。可那些贼们,偏分更在意旁边那位长剑璆锵的眼神。那暗夜火光中的眸子,实在让他们惊恐万分。尤同羚羊误碰了正在歇息的恶虎,哪怕它刚进食完毕,那恐怖的感觉依然会使得汗毛竖立。

接着芝兰不芳还是用着那股好言相劝的语气道:

“你们几位啊……激动了。冷静冷静,好好琢磨琢磨。眼前的这二位,是你们能‘插’得了的吗?”

听话听音,‘三舅’又才仔细端详了眼前二人的装束、兵器、出手,再品了品那神态,双手抱拳,只道“谢了”二字,拾了堇花币转身要走。

“慢着!”长剑璆锵喝止,“堇花币,就这么容易拿?”

“朋友是要如何?”

“谁的堇花币都不是好来的,那些堇花币可是我没日没夜‘咿呀’、‘咿呀’的换来的……”

“噗哈哈……”说到这个芝兰不芳又乐出了声,璆锵白了他一眼继续,“街边向炊饼摊老板打听个道,你还得买个饼意思意思。怎么?我还不如个武大郎呗?”

“这些堇花币是够我们弟兄几个活一阵,怎的,换条腿吗?”

‘三舅’看来已经明白,哪怕再来几帮人也不会是这二位的对手,已有了相当的觉悟才如此说。

“呵呵,我要你腿?当短柄锄使吗?我就是好奇,是什么人透露给你的消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用剑的习惯?”

那瘦小个的贼道:

“那哪能告诉你啊!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江湖人言……”

“啊!”

一声惨叫,‘三舅’侄儿的整条臂膀被卸下,鲜血喷得他旁边那位满腰都是。

芝兰不芳:“唉,你……”

众人惊恐异常,长剑璆锵收剑时,震动传递到他那剑上挂着的一串水音铃上,发出悦耳的声音,这声音甚是好听,却与那断臂之人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怪异的剥离感难以言喻。这时长剑璆锵冷冷的说:

“我懒得听你废话!说!”

被斩断一条臂膀的贼破口大骂:

“啊!我草!你他娘的!我弄你祖宗!你他娘的知道我是谁不!”

长剑璆锵像一只百无聊赖的猫那样,眼睛眯缝着,懒懒的说:

“哦,你是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