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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辞琼猜到了个大概，他们是不准备给老人治疗了，毕竟老人已经半脚踏入黄土，就算救好了又能活几年，何必再花那些冤枉钱呢？
她转过身子来：“我可以帮你。”
温遇摇了摇头：“不用。”
他自己也可以研究出来的，最近他看的医术上面就有一些记载，慢慢摸索出苗头来了，总会有法子的。
温遇心里憋着一股气，就算没人帮他又怎么样，没钱又怎么样，他自己也可以治好奶奶的。
他可以的。
“温遇。”
凤辞琼叫他，带了几分认真。
“你奶奶的病情等不得你拖，拖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你也是做医生的，肯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顿了一下，女声继续传来，清晰的落在他的耳朵里。
“我可以帮你，温遇。”
温遇低垂着眼，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想拼一把。
可奶奶的病情，不给他拼的机会。
可温遇同样也不想落下人情，尤其是她凤辞琼的。
凤辞琼懒洋洋的说：“不要当成施舍，治疗费用从你工资里扣。”
这样就不算欠人情了吧？
温遇别过了头，风吹起了他的头发，吹散了堵在他心口的沙子。
温遇心里有个声音：别麻烦她，不要和她扯上任何关系，她不是你该肖想的，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可又有一个声音说：答应她啊，奶奶的病更重要，不是吗？
温遇妥协了。
凤辞琼找人联系了国外的医院，过几天会把奶奶接走治疗。
等她处理好一切，再回过头来，温遇蹲在路灯下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天色已经染上了黑，万家灯火通明。路灯的光照在温遇身上，在地面上投下了一片不规则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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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辞琼一大早被一通电话吵醒，再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