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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李慕珍的喉咙干涩，“太，太巧了吧？”
杜春分：“你再说还得打雷。”
咔擦！
一道惊雷把暗淡的天『色』照亮。
杜春分道：“看见了吧？”
江凤仪过神，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杜春分好笑：“老天爷就算劈不可能劈咱们。”
江凤仪不禁说：“对。慕珍嫂子，些螺现在还在化粪池里？带我去看看。”
“有啥好看的？”边太臭，看么多好东西还来气，李慕珍不想去。
江凤仪：“我等一下还得部队。”
李慕珍的眼睛一亮，瞬间精神：“走，我带你去。”
杜春分：“姜玲，你去吧。别下大淋了雨，再淋生病。”
蔡副营长不在家，姜玲一个孕『妇』不敢托大。
杜春分和好面，出去看了看，不见江凤仪和李慕珍，她就把门从里面闩上。
怕正做着饭下雨，杜春分老老实实用屋里的炉子蒸窝头。
窝头的香味飘出厨房，雨水后的第一场雨落下。
杜春分把虾煮好，弄半碗酱汁，然后把虾和酱汁都放盛窝头的筐里，端着筐拿着筷子跑去堂屋。
雨下的太大，难得没给孩子洗手，用湿『毛』巾给她们擦擦。吃好饭，杜春分把孩子的外衣脱下来，让她们睡午觉。
甜儿和小美想玩水，趴在窗口往外看，雨一直下，很是失望的滚去床上，闹着玩着玩睡着了。
下雨天温度低，杜春分给她们盖上薄子，就把小桌子擦干净，在小饭桌上给几个孩子裁衣服。
杜春分打小学厨学武，没空穿针引线。比照孩子的衣服裁，裁的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犹豫片刻，卷吧卷吧塞包里，去隔壁找姜玲。
打开门听说话，杜春分停下，循看去，陈月娥跟几个女人正往东去。在陈月娥旁边还有一个穿军装的年轻小兵。小兵顶多二十五岁。
杜春分不由得幸灾乐祸——活该！
“姜玲。”杜春分等一行人走远，敲几下隔壁的门，门开了一条缝。
姜玲从卧室出来，“嫂子进来。”
杜春分进去随手带上门：“睡觉呢？”
“没有。”姜玲摇了摇头，“慕珍嫂子刚走。嫂子还不知道吧？陈月娥干的事部队首长知道了。可能是凤仪嫂子说的。”
杜春分确实不清楚：“咋事？”
“还能咋事。她浪费呗。”姜玲朝西看去，“我和慕珍嫂子以为就七八斤。部队后勤带人用铁锹挖出来，有四十斤，跟小山一样。慕珍嫂子说，后来师长的娘知道，跑过去一看，老人家心疼的快哭了。”
师长的娘没八十有七十岁。代人非常苦，头顶座大山，甭说宛小鸡蛋大的螺，一把野菜不舍得扔。再说年前，有些方连野菜吃不上。听说吃观音土。
杜春分：“师长咋说？”
“慕珍嫂子没见师长。”姜玲摇了摇头，“嫂子说，可能会是交给一团长和政委处理。”顿了顿，“虽说她浪费严，可些螺不是部队财产，又是自己人，肯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杜春分点头：“这么点东西，不至让孔营长转业。经此一事，大伙儿知道她啥人就够了。”
姜玲非常意外。
杜春分：“陈月娥还不值得我费心置气。”
“嫂子好度量。”
杜春分笑道：“但愿你等会儿能这样说。”随即把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