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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伽罗对二人之间的尴尬情形似有所觉,点头应命,不再多留,施礼告辞。

她出宫回府,刚到府门,就见前边一辆宫车离开,心中微觉诧异。踏进府门,见杨坚正向厅里走,她扬声叫住他,问道:“怎么,宫里来人了?有什么事?”

杨坚停步,含笑道:“是皇上命人请父亲进宫议事。”

独孤伽罗一怔,突然脸色大变,失声叫道:“不好!父亲有危险!”她刚刚见过宇文邕,还向他讲述杨忠病情,可没有听说他要传杨忠议事。

杨坚见她脸色大变,不禁跟着紧张,急忙问道:“怎么了?”

独孤伽罗无暇多说,一迭连声命人备马,急道:“你先去追父亲,我立刻集结府兵,你必要撑到我们赶到!”说完,拔腿就跑。

杨坚见她一脸惶急,又事关父亲安危,心中顿时一紧,顾不上多问,拔步向府外冲去,恰见小厮将马牵来,飞身直上,向巷外疾驰。

杨忠病体未愈,坐在马车里,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觉整个人神思困顿,说不出的难受。身子微微后仰,他正想稍事歇息,却觉车子突然一顿,跟着车外传来几声惊呼。

终究是沙场老将,杨忠立刻警觉,无暇多想,双掌疾出,身体跟着前扑。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车门被他双掌击得粉碎,人已一个前翻跃出马车,手在马鞍上一撑,已落在车前。

与此同时,但听“轰”的一声,一支火箭射上马车,整个车身顿时燃起大火,火光熊熊,竟夹着滚滚浓烟,显然车壁早已被人动过手脚。

拉车的马儿受惊,长声嘶叫,奋力向前疾驰,向杨忠撞去。杨忠斜纵而出,刚刚避过马车,就见屋顶十余黑衣人疾纵而下,剑光闪闪,招招凌厉,向他直刺而来。

杨忠因为是进宫,身上未携兵刃,此时情况紧急,见一侧屋檐下有百姓晾衣的竹竿,一把抓下,轻轻一抖,将竹竿当成长枪,竿影闪闪,竟然不离众黑衣人的咽喉。

众黑衣人大惊,呼哨一声,四散开来,围攻杨忠。杨忠冷哼一声,手中竹竿急收,枪法立变,前一招向黑衣人双眼点去,不等他招架,已反手一招回马枪,向身后黑衣人直击而去。

黑衣人只来得及惊呼一声,竹竿已瞬间洞穿他的咽喉。黑衣人双眸难以置信地大睁,死死盯着杨忠,随着他将竹竿一抽,身体僵直地轰然倒下。

众黑衣人见杨忠如此神勇,都是大惊失色,招呼一声,齐齐改攻为守,将杨忠团团围住,只等他不备,偷袭一招。

杨忠虽说神勇无敌,但终究重病在身,加上手中兵器并不趁手,缠斗片刻,已渐渐气力不支。杨忠暗暗心惊,正想拼力突围,但听马蹄声疾,杨坚已纵马赶到,扬声叫道:“父亲!”手中长剑疾出,向最近的一个黑衣人攻去。

杨忠精神一振,手中竹竿疾出,又将一个黑衣人毙于竿下,拔步向杨坚迎去。

父子合力,眼看就要将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为首黑衣人扬声高呼,众黑衣人立刻改换阵势,很快将父子二人围在正中。

杨忠脸色微变,勉力咬牙支撑,向杨坚道:“刺客势众,我们先突围再说!”手中竹竿疾挑,向为首黑衣人虚晃一招,竿影微闪,已刺入他身边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闷哼一声,鲜血迸出,却挺立不倒,一把抓住竹竿,挥刀顺势直进,砍向杨忠手腕。

杨忠一惊,想要拼力回夺,竹竿却被牢牢抓住,眼看难逃断腕之厄,只能撒手向后跳开,心中暗暗惋惜,如果他手中握的是真的长枪,这一招早已将此人毙于枪下,奈何这竹竿无尖,竟然只是令此人受伤,自己也因此失去兵器。

众黑衣人本来惧他枪法了得,见他竹竿一失,齐声欢呼,有四五人提剑向他攻去。杨坚大惊,手中长剑疾挥,替他招架,心中暗急,不断向街口望去,只盼独孤伽罗能及时赶到。

杨忠徒手与黑衣人相搏,顿时处处落于下风,眼见黑衣人剑光霍霍,越战越勇,自己却眼前阵阵发黑,身体越来越无力,心中暗惊,咬牙喝道:“大郎,你先走吧,为父替你断后!”

杨坚心头一震,摇头道:“不,父亲,我不走!”手中长剑疾刺,洞入一名黑衣人胸口。杨坚这一分心说话,手中剑势略缓,趁这一个空隙,一名黑衣人的长剑斜刺而来,直奔杨坚后心。

杨忠一眼瞧见,大吼一声,挥掌逼开一名黑衣人,纵身向杨坚扑去,但觉后腰一凉,一柄长剑已穿身而过。杨忠狠狠咬牙,不顾身体疼痛,骤然转身,双掌拼力向后直击。

黑衣人一招得手,长剑还来不及收回,只见他双掌击到,胸口顿时如中大锤,口中鲜血狂喷而出,倒飞出丈余,撞上墙脚,倒下不动。

杨忠身子不稳,连连后退,撞到杨坚身上。杨坚回头,见父亲腰插长剑,浑身浴血,不禁嘶声大呼:“父亲!”他心中悲愤莫名,长剑疾舞,使得风雨不透,护住杨忠全身要害。

为首黑衣人见状,冷哼一声,连声喝令,立意要将父子二人尽毙于当场。

就在此时,只听马蹄疾响,独孤伽罗在前,身后率着几十府兵疾驰而来,手中弓箭连发,顿时有三名黑衣人中箭身亡。

杨坚精神一振,嘶声呼道:“伽罗,他们伤了父亲!”他心中悲愤,长剑疾挥,割过一人喉管,顺势斜挑,刺入另一人咽喉,只是数招之间,瞬间将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

众黑衣人见他情急拼命,一时无法伤到他,又见有救兵来援,待得首领一声令下,顿时四散而逃。